刻—李孝恭驾到,喝走众御卫,又亲手把门关上,坐往另一边,颓然道:“少帅怎可如此莽
撞,你教我现在该怎么办?”
寇仲和徐子陵揭开面具,前者肃容道:“情况的凶险,远超乎我们想像之外,直到刚
才,我们才晓得韦公公是y癸派的人,在宫内作魔门的内应,而y癸派新一代的主子婠婠,
肯定已混入延嘉合内,皇上的性命危如累卵。”
李孝恭一震道:“竟有此事?”接着稍作沉吟,摇头道:“即使韦公公如你所说确是魔
门的好细,可是延嘉合内高手如云,他和婠妖女两个人能起得多大作用?据我所知,皇上是
由宇文阀主、尤老夫人和褚君明夫妇贴身保护的。”
又问道:“现时在殿外等候的那队人,是否有秦王在?”
寇仲点头应是。
李孝恭痛苦得以两手支托额角,沉声道:“你们是否试图行弑皇上?”
寇仲斩钉截铁的道:“我寇仲绝无此心,今晚侥幸行险,只希望李家能让最有才能的人
成为继承人,用点手段在所难免,我们要的是皇上随身携带的兵符军令。若不能成功,我和
子陵只好杀出长安,再看看谁是主宰天下的人。但击退外侮、一统天下的机会就在眼前,河
间王一言可决。”
李孝恭放开双手,神色回复平静,显然终于作出决定,目光凝注寇仲,缓缓摇头道:
“恕孝恭难以从命,你们若要动手杀我,现在是唯一机会。”
寇仲和徐子陵两颗心直往下沉,沉人失望无奈的保渊,没有李孝恭全面的合作,不要说
完成目标,根本是寸步难行。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若是这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今天就该拥兵梁都,坐看塞
外联军入侵关中,乐享渔人之利。”
寇仲叹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束手待毙的。”
李孝恭平静的道:“你们和秦王走吧!”
徐子陵不解道:“那事后追究起来,河间王肯定犯上杀身之罪。”
李孝恭睑上现出正气凛然的辉泽,道:“若寇仲、徐子陵和秦王命丧长安,天下将再无
可对抗塞外联军之人,李孝恭死不足惜,却不愿担上千古罪人的责任。你们走吧!关中再没
有你们容身之所,我可以全力掩护你们撤退。”
寇仲叹道:“难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联军杀至,关中将片瓦难全。”
李孝恭仰望屋梁,缓缓道:“尚有一个办法。”
两人生出希望。
李孝恭目光移下,扫过两人,沉声道:“我们一起人宫求见皇上,请他念在天下苍生的
份上—县崖勒马,避过自相残杀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