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因宇文伤与李渊的深厚交情,投唐后成为得李渊宠爱的大将,当然比韦公公这太监头子更
有授命的资格和较合规矩。可是此绝对非为韦公公把龙符付托他的原因。
照徐子陵估计,首先是韦公公认定徐子陵仍是内伤严重,只会拖累寇仲而不能造成任何
威胁。其次是韦公公有更重要的事须他亲力亲为,不能假他人之手,而最有可能是韦公公要
直接控制唐俭手上的一万五千大军。
寇仲正因此诘般原因,先以说话稳住宇文仕及,而目标却是他手上的龙符,只要龙符落
人李孝恭之手,李孝恭比任何人除李渊外更能轻而易举的把禁卫军掌牢手上。
他们并非全无机会,因为敌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寇仲身上,予被误以为身负重伤的徐子
陵有可乘之机。
两人心意相通,寇仲几句说话,令徐子陵明白目下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当然!取得龙
符后,要杀出延嘉合仍是难比登天,不过这已成唯一选择。
颜历显因对寇仲昨晚予他的羞辱没齿难忘,此时还不有风使尽里,反手取过藏在身后的
长矛,大喝道:“谁有兴趣跟你说废话磨蹭!”
脚步迈出,长矛一个回旋,待矛势使足,始往寇仲似扫似劈,实则直棚的猛攻而至,威
势十足。
诺人中,宇文家和独孤家两方五人,均对颜历的领先出手视而不见,不但没有半分配合
的行动,独孤凤还露出不屑笑意,表现出世家大族高傲身份,根本看不起出身草莽的颜历,
一心看他出丑。
只有楮君明、花英这双被美誉“神仙眷属”的夫妻,从左侧迫近寇仲,为颜历押阵。
徐子陵心中一动,扯着情绪仍未回复过来的李孝恭往后撤,并以微妙的动作,向对手显
示自己确内伤未愈。
“锵”!
寇仲掣出井中月,看也不看随手一刀劈往颜历声势十足攻来的长矛,仍有余暇道:“不
但不是废话,还关系到你们的生死荣辱……”
“当”!
出乎所有人料外,寇仲漫不经意的一刀,竟命中颜历多次变化的长矛尖处,变成双方硬
拚一记。
螺旋劲发下,颜历雄躯剧颤,硬生生被他劈得连人带矛倒跌回原处,“砰”的一声撞在
门旁,足足挫退十多步,虽没有吐血,可是脸色立转苍白,可见寇仲随意一刀令他负上不轻
的内伤。
连宇文伤和尤婆子两大宗师级的前辈高手,亦为之动容。他们的本意是先让颜历摸摸寇
仲底子,看通看透寇仲后始一举而上,击杀寇仲。岩知不但事与愿违,且更感寇仲寓巧于
拙,深不可测,刀法已臻圆熟无瑕的至境。看似一刀,却是两刀,第一刀以精巧绝伦的手法
化去对手的矛劲,接酋不发出任何声响的一刀才是挫辱颜历的真凶。
褚君明夫妇大感意外,一时不敢冒进,颜历更是说不出话来。
独孤凤对寇仲哂笑道:“你这人真是死性不改,自身难保,还要胡说八道。”
寇仲知道对方动手在即,更画蛇添足,惟恐别人不晓得徐子陵负伤似的横刀护在徐子陵
和李孝恭前方,摇头笑道:“若你们晓得韦公公的真正身份是婠婠的师伯,尹祖文是‘天
君’席应的师弟,而婠婠刻下正在皇上的寝宫内,当不敢指我胡言乱语。”
宇文伤冷哼道:“这些话你留待到y间对阎王说吧!”
寒气侵迫而至。
寇仲知他已臻化境的冰玄功蓄势待发,忙道:“且慢!可否先让我交待一件与你老人家
有关的后事。”
独孤掌快意道:“寇仲啊!你终于有今天哩!”
宇文仕及则在皱眉思索寇仲的话,闻言道:“快说!”
寇仲叹道:“我们不但没有杀死宇文化及,还让他为贞嫂殉情自杀,双双合葬于惟我知
道的秘处,陪葬品有侯希白为贞嫂昼的肖像画。”
宇文伤愕然道:“你在胡说甚么?”
宇文仕及大讶道:“贞嫂!你们说的是否贞妃?”
寇仲苦叹道:“贞嫂以前在扬州卖菜r饱子,是我和小陵的恩人,我们第一位的娘。
唉!想到她,甚么仇恨恩怨都消解了,若非为她,我们怎会触怒小师姨傅君穑,惹怒师公。
凤小姐与墙姨相熟,该知我所言属实。”
独孤风冷笑道:“原来英雄一世的寇仲竟会摇尾乞怜,死到临头便随处套交情,现在牵
涉到的是我大唐国的兴亡,任你舌灿莲花,仍是难逃一死。”
李孝恭待要说话,却被徐子陵阻止。
寇仲声调忽变,变成丑神医莫一心的神态语气,道:“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于十二正
经和奇经八脉间协作大调,祸及肺经,经年累月下,罹此疾患。”
这番话是他当日为尤楚红诊病时说的,难得他一宇不漏,重说出来。
独孤凤一声尖叫,花容惨白,瞪着寇仲,露出不能置情的神色,又不住摇头,似乎要令
自己相信这不是真的。
独孤峰和尤婆子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颜历勉强站定,戟指寇仲,喝道:“不要听他妖言惑众,咳!”
寇仲大笑道:“心虚哩!你这小子既与杨虚彦和烈瑕勾结,不会是好人。你明白我刚才
说甚么吗?那到你c嘴。”
楮君明露出凝重神色,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