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发觉以前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般留神她的神采和装扮。
她那种阳刚中隐透妩媚的风姿,使她拥有出众而与别不同的艳丽,事实上比之李秀
宁亦毫不逊色。
但为何夜深难寐时,自己总是想起李秀宁而非是宋玉致?
一时间寇仲糊涂起来。
香风扑鼻下,宋玉致来到他身前,美眸s出无比复杂的神色,微带嗔怒道:“寇仲
你真糊涂,竟闯下如此弥天大祸。”
寇仲见街上行人无不朝他们望来,牵着她的衣袖走进附近一道横巷去,笑道:“原
来三小姐是这么关心我!”
宋玉致叹了一口气,轻轻甩开他的手,美目深注的道:“关心你的不是我,而是二
哥。”
寇仲笑嘻嘻道:“既是如此,理该是宋二公子来找我才对,为何却要劳动宋三小姐
的大驾?”
宋玉致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低声道:“你们不知事情闹得有多大,鲁叔怕二哥卷入
你们这漩涡而祸及宋家,所以严令禁止他与你们见面。家规森严,二哥只好返回南方,
临行前嘱我来通知你们一声。”
寇仲面对玉人,听着她似有情若无情的话儿,嗅吸着她发颈间透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柔声道:“玉致放心!我自有手段去应付眼前的凶险,能成大业者,
总不会事事都风平
浪静的。”
宋玉致露出矛盾的神色,迎速瞥了他一眼,垂下螓首道:“我也不知该赞赏你还是
狠狠痛骂你一顿,虽然没有人说出口来,但心底里都在佩服你们竟能办到这几属不可能
的事。不过这亦是最不智的行为,你们是否打算怎么样都不把宝璧交出来呢?”
寇仲微笑道:“玉致怎能肯定和氏璧必是在我们手上?”
宋玉致抬头狠狠盯着他道:“寇仲、徐子陵,再加上个跋锋寒,有甚么事是你们不
敢做的。不过你们今趟的敌手太强了!即管鲁叔对你们很有好感,仍不敢c手其中。还
有两件事要提醒你们。”
寇仲喜道:“玉致心中其实是喜欢我的,对吗?”
宋玉致黛眉轻蹙,不悦道:“人家是在说正经事,关乎你们的生死,不要总岔到些
无聊事上好吗。”
寇仲举手作投降状,道:“玉致教训得好,在下正洗耳恭听。”
宋玉致白了他一眼,玉掌按在他胸膛处,双目忽地s出锐利的神色,淡然道:“只
要我掌心使劲,保证你寇仲小命不保,你害怕吗?”
寇仲若无其事道:“死便死吧!有甚么好害怕的。”
宋玉致讶然道:“你是否认为我不会杀你呢?我们宋家一向和李密关系密切,说不
定真会杀你。”
寇仲低头细看她按在他胸口要x的玉掌,玉指修长青葱,心中涌起难言和像溶化了
的感觉,柔声道:“因为除了娘和素姐外,你便是我寇仲绝对信任的女子,这句话够了
吧!”
宋玉致眼神变化,旋又叹了一口氟,贴近少许,按在他胸口的手掌变成支持她斜倾
娇躯的凭藉,凑到他耳旁道:“曲傲已和突厥来的高手结盟,誓要把你们三人置于死地,
只不知他们会在子时前还是子时后下手而已。”
寇仲瞧着她从衣领内透出哲白修长的玉颈,差点要狠狠咬上一口,但因怕触犯她,
只好强忍着不敢妄动,沉声道:“你是否指拓跋玉师兄妹?”
宋玉致道:“除他们外尚有刚抵洛阳的‘龙卷风’突利和大批随行高手,他们虽以
跋锋寒为首要目标,但对你们都没有甚么好感。唉!你们凭甚么去应付呢?实力太悬殊
了。”
寇仲搜索枯肠,才记起跋锋寒曾提过此人,乃突厥王族内出类拔萃的高手,又曾助
李阀攻打开中,与李世民关系良好。
冷哼一声道:“他才不会单为跋锋寒千山万水到洛阳来,照我看他是想在中原搅风
搅雨才对。”
宋玉致道:“不管是甚么都好,最怕他是要借你们来建立威势。现在突厥势大,谁
都不愿树立这种强敌。勿要以为王世充肯会保护你,他本身亦是突厥来的胡人,这样说
你明白了吗?”
寇仲心中一寒,说不出话来。
宋玉致柔声道:“另一个要防的人是伏骞,此人智勇双全,有不可一世的气概,今
次到中原来绝不会是为做好事,他和王薄必系密切,说不定会因而出手对付你们。”
寇仲这才记起昨晚决斗的事,奇道:“听你的语气,好像昨晚伏小子和曲傲老头并
没有动过手的样子,这是甚么一回事?”
宋玉致道:“你昨晚大显威风时,伏骞早来了,待你们走后,便主动把战期更改,
定在明晚再在曼清院与曲傲一决雌决。唉!此人只是几句话,便在中原建立了身份地位,
先声夺人,手段非凡。”
寇仲苦笑道:“我的头现在开始痛了!玉致可否赠我一吻,以鼓励士气。”
宋玉致骇然移开,俏脸飞红,大嗔道:“你休要痴心妄想,我是看在二哥份上,才
来提醒你这恬不如耻的家伙。”
寇仲嘻嘻一笑道:“甚么也好,三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我保证娶你为妻后会哄得你
终日开开心心的。”
宋玉致花容转冷,淡淡道:“你今晚留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