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男女是不平等的。我生活在男性的社会圈子里,感到他们给我一种压力,是无形的压力。不是他们不尊重我。我爱人天天做饭,给我买化妆品,做得都很好。但我觉得他们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一个男人这样对我说过:我不可能跟一个女的很严肃很深刻地谈什么。他们觉得女的和他们在智力上没法对话。有一阵我和几个要好的男友天天辩论,他们就说,你是例外,你举出几个身边认识的女的是值得我们佩服的。我的确举不出几个能使他们佩服的女性。另外,他们给我一种压力,好像他们能在社会上做事,我在这方面没有他们那么多的能力和精力。”
“我在社会上、经济上、自己的专业上都能自立,但还是存在着感情的饥渴。他(情人)对我算是很专的了,可我还是有不安全感,心悬在那里。我最软弱的地方就在这儿。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去投合他,转回头一想又不舒服。对心理上的依赖感、安全感要求很强。”
“我在体魄强大的男人面前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好像缩小了似的,心理不平衡。我喜欢本质上非常‘男人’行为上却很温柔的男人,要是特别张狂就可笑了。这种感觉跟力量有关。”
一位曾在月经来潮以后陷入过自卑感的女性说:“我就那样很沮丧地生活了两年,觉得当女孩特别不好,当男孩多好埃我还想,一辈子一共要来多少次月经啊,还不如一下都来了,然后就没事了。我觉得自卑,觉得和男孩生理差别那么大,加上我痛经很厉害,觉得比起男人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不得不把雄心壮志扔一边去。我一直觉得男人在生理上是优越的。”
“我从高中起就觉得男孩和女孩不可同日而语,觉得他们水平高,想和他们聊。我也不怕人说,说实在的还挺得意的——喜欢你的男孩多嘛。”
一位中学女教师这样分析男女两性的能力:“女孩逻辑思维不如男孩;数理化不如男孩;对感情的要求多,而且比较早。但是好学校的女孩谈恋爱现象并不明显。虽然学习分数比男孩高,但是灵活运用方面不如男孩。有一次,学校给我布置任务,让我出的考题能多招些男生,这对我来说并不难,因为如果我照课本出题,就会有较多的女生考上来;如果我出需要灵活发挥的题,考上来的就会有比较多的男孩。这个我是有把握的。”
一位女画家说:“我同意那句话,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同样的事,男人能做,女人做起来就难。比如说出画册、办画展,一个男同志就能一次两次地请客,把有关的人都请到,把事情办妥;要是我来请客,肯定会谣言四起,弄得你没法做人。”
“我觉得社会上有些说法对女人特别不公平,比如有句话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可是在这个男人的世界,女人要是不狠一点就斗不过男人。比如说《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那些妻妾,《红楼梦》里那些女人,不坏就活不下来。你要当林黛玉、晴雯就活不下去,只有像探春、熙凤这样的狠心人才能活得好,只有像宝钗那样圆滑才能让老太太喜欢。社会上对女人不理解的太多,责难也太多了。”
“女性常常被感情所困。女性对男性的依赖究竟是源自本性的东西,还是社会加给她的?是应该改变的,还是应该保留的?女性在社会在经济上都可以很独立,但在心理上却希望依靠男性,崇拜他。在男女关系中,双方都从心底不接受平等的朋友关系,女性比男性更不愿接受。女性好像在心理上有这个需求。就因为这个,女性感情脆弱,很容易受伤害。有的人可以显得很潇洒,男女保有各自的生活空间。但是女性用情专一,一旦用情就收不住,变成滥情,能收放自如的就不是情了。我对女性的这个特点感到困惑:这到底是女性的弱点,是精神完善的大敌;还是个优点,应当保持?”
一位在文化圈里很活跃的女性说:“这个城市里单身女人的圈子很多,我去参加过一些聚会活动。她们素质高,知识修养和情感的丰富程度也都很高。但是她们很多都有心理创伤,聚在一起话题不离男人。她们总是每人讲点自己的经历,然后就开始痛骂男人,骂得痛快淋漓。可越骂越说明你离不开男人。我觉得人没有安全感就容易偏激。我的感觉和她们不一样。我对这种聚会的第一个感觉是,女性真的离不开男性;第二个感觉是,她们的交谈有正反馈作用,增加对男性的怨恨心理,激发恶意,使得心理变得不健康。”
还有一些女性在两性差别问题上持有典型的本质主义的看法:“男人和女人是那么不一样,男人是自我中心的、强悍的、进取的;女人是利他的、柔弱的、守势的。就像《太阳浴血记》里面所描写的那一男一女。”
“我在和男人相处时会不自觉地改变自己,如果他很温柔,我就温柔;如果对方狂暴,我也会变得狂暴。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有力度的,女人就是柔情似水。既然人分成两性,就该各司其职。”
“即使是女强人也应当有女性的温柔,要打扮自己,像个女人的样子。”
态度与策略女性在对男性的态度和策略上有很大差异,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类:第一种是主张争取男女平等,学会与男人平等相处:“我觉得妇女的社会化过程和目标都有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