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汉此时对他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声令下,让孔安之带人追敌,自己则叫了十几人去取桐油。
赵英杰将莫予j扔在地上,右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已解开他上半身的x道,喝道:“姓莫的,快拿方掌门的解药来。”
莫予j道:“小子,莫某敬你是条一诺千金的汉子,要解药也成,只不过你要答应我等到方掌门身上巨毒清尽后放我下山。”
赵英杰知此时救方百忧的命要紧,立时道:“好,我答应便是。”
莫予j不再使诈,乖乖的从怀中掏出个小红瓷瓶交到赵英杰手中道:“每日给方百忧服上一丸,要他不要乱动,十日之后,他的毒就解尽了。”
赵英杰料他也不会玩什么花样,顺手将解药递给身边一名泰山派弟子,照着莫予j的话对他说了一遍。等到那人匆匆去了,仍然封住莫予j的x道,又唤来一名泰山派弟子将他扎扎实实绑好。跟着身子疾纵,到大殿外去瞧铁铮是生是死。”
到了铁铮身旁,拿住他的手脉一摸,虽感到微弱不堪,却一时没有断绝,不由大喜过望。却见到丁红烛红着眼睛跑了过来,忙道:“铁前辈还没死,快找些药来治他。”
丁红烛在高台上见到两人沐血奋战,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水,此时听到师叔没死。心中一喜,可跟着瞧到赵英杰浑身是血地蹲在一边,衣裳裂开,露着六七处伤口,眼泪止不住又流了下来道:“赵大哥。赵大哥。你自己的伤要不要紧。”
赵英杰除了胸侧的枪伤稍重,其它并未伤着要害,微微一笑道:“丁姑娘放心,我这命贱得很,可没那么容易死。”
他说话里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丁红烛虽听他说得轻松,心中仍是莫名的一阵酸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瓶,倒了三颗黑色的药丸。递给赵英杰道:“赵大哥,这是本门的,止血补气丸,你先服着,我去找师父给你治伤。”
赵英杰见她满脸关切之色,也不禁甚是感动,接过药丸,仰头咽下道:“我地伤真的没什么,倒是铁前辈要赶紧治疗。”
丁红烛这才想起铁铮,脸上却是微微一红。心中只觉得好生害羞,暗道:“我怎么跟师父一样了,掌门师伯受了伤,她眼里只有掌门师伯,现在赵大哥受了伤,我的眼里也只有赵大哥了。”
她此时赶紧例了三颗”止血补气丸“来,交给赵英杰,让他捏着铁铮的嘴,强喂了下去。
正说着,见到雷汉等十来人每人提着两桶桐油奔到正啃咬尸体的蚁群边上,一阵泼撒之后,不知是谁点地火,石坪上霎时窜起一道烈焰,浓浓的焦臭味远远传来,那些食人的黑蚁想来已尽数被毁。
不一会儿,山下跑上来一队泰山派弟子,雷汉见领头的是七师弟明中原,眼中红红的似在流泪,急忙奔过去问道:“七师弟,山下地敌人走完了么?咱们还剩下多少人?”
那明中原个二十三四岁,身材矮瘦地青年,听到雷汉来问,再也忍耐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道:“四师兄、六师兄、八师弟、九师弟他们全部战死,十师弟受了重伤,山下只剽下二百六十七名弟兄,五师兄带着他们守在山下。”
方百忧入室的十名弟子朝夕相处,情谊极深,而其他的弟子又多数为雷汉代师传艺,可算是亦友亦徒,粗粗一算,包括石坪之上的,这次战役竟有五百多名泰山派弟子战死,想到一日前这些人还是生龙活虎,朝气蓬勃,转眼之间,便是生死相隔,人鬼殊途,来日不过可见到一怀黄土而已,雷汉禁不住也是潸潸落泪,悲痛万分。
赵英杰将铁铮抱在怀里,对丁红烛道:“咱们快去找方伯伯与你师父,瞧他们有什么办法救铁前辈。”
两人急步上了高台,到了炼丹房,一进门,便见到方百忧睁着眼靠着鼎脚半坐在地,郭静观则蹲在一边,手中拿的便是莫予j的解毒之药。
方、郭二人见到赵英杰抱着血人般的铁铮进来,皆是一惊,方百忧急道:“郭师妹,快扶我起来,我瞧瞧铁师弟的伤势。”
郭静观却道:“这……这可不行,你地解药才服下,还不能乱动,赵大侠,你将铁师兄过来放下,让掌门师兄瞧瞧。”
赵英杰瞧她对方百忧关怀备至,心中不由一叹,暗道:“郭前辈心里只有方百忧一人,铁前辈就是死了,她也不会有多伤心。女人啊女人,总只是被感情控制心灵”方百忧摸了一阵铁铮的腕脉,又翻开他的眼睛瞧了瞧,这才舒了口气道:“还好,铁师弟虽然流血过多,但所幸没有受到什么内伤,保住性命并无大碍。”
赵英杰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却闻丁红烛低着头在想什么,口里道:“奇怪,这就奇怪了。”
不由问道:“丁姑娘,有什么奇怪的?”
丁红烛道:“我明明在上面瞧到铁师叔给敌人团团围住,后来言师……姓言的叛徒冲了过去。狠狠地打了他几拳,铁师叔就例在地上,这姓言的叛徒拳头可不轻,铁师叔怎么没有受内伤。”
她这话一说,大家都是不解,方百忧更是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对赵英杰道:“杰儿,你从大殿里带出来的两个人在那里。”
赵英杰道:“都在石坪上,方伯伯,这两个是什么人,好生厉害。”
郭静观适才守着方百忧。并未见到青、蓝两位老者,但已听到泰山派弟子禀告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