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众人略作收拾,便各自上马往大良村驰回。
未近村,已望见村内处处火光,刀枪马鸣的杀伐声。
翅猴王寻着众人,便道:“四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才入夜不久,便有百多黑衣人打劫村众,武艺都很高强,看他们装束,应该是不死森林的人。不过,没过多久,村外就又来了一队人众,步骑总共三、四百人,由一个女的领着。两方人马混战,此时仍未能分出胜负,我们要帮哪一边,还是统杀?”
“村民损伤如何?”李虹儿问。
“黑衣人也只抢财物,村民损伤不大,后来的一拔人赶到,基本上是双方混战,村民倒都聚拢在一起,相互照应旁边,倒没什么事情,只是着了些房舍。”翅猴王道。
李虹儿还在思索,粉云公主道:“虹儿姐,咱们打吧。”
李虹儿道:“让他们自己去打,公主和猴王可以去凑一下热闹,免得你们手痒,记着只许打黑衣人,见后来的人胜了,你们就悄悄的回来。”
粉云公主开心的道:“知道啦。”
李虹儿又叫过翅猴王交待了几句,才随着粉云公主去搅和战局。
女将领的三、四百人与黑衣百人众混战,竟只是僵持,甚至那百余人反而还都显得仍有余力,但粉云公主与翅猴王加入后,战局立时扭转,一鼠一猴在夜间神出鬼没,不时有黑衣人莫名其妙的化作光圈,倒都是玩家。
约摸半个时辰的工夫,百余黑衣人尽数绞灭,女将带着兵众督监着村民灭了火,又将村民聚拢在村中广场上。
翅猴王已拉着意犹未尽的粉云公主回到李虹儿身边,将所见之事讲给众人听。又道:“那后来的一队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要接着打?”
李虹儿摇了摇头,道:“算了,咱们走吧。”
伏戒道:“难不成就看着村民受这些人欺压,四小姐不会跟这些村民过不去吧?”
李虹儿笑了笑,道:“那伏戒,你说该怎么办?”
伏戒正要说话,又从村外响起马蹄急驰的声音。
未及这一众人行至,村里就远远传来喊话声:“哈哈,黑心狼,你来晚了,大良村是老娘的啦,还是快去别的村子,去的慢啦,怕也被人占了去。”
“暗夜s娘们,算你狠,老子又比你慢一步。改日再跟你算账,兄弟们,走,去白河村。”一人回应道。
一众人急驰而去。
伏戒听着马蹄声渐去,摸了摸秃顶,道:“嗯,也是,咱们就算把这拔人打杀了,还有其它人再来。哎,算了,算了,不管就不管吧。”
李虹儿也叹了一口气,道:“在这乱世上,百姓能保一条命,已是万幸,还能指望其它什么呢,这些村民虽然难逃被奴役的命运,但好过流离失所,饿死路边啊。即使侥幸不死,命运大致仍是如此,还过换个地方、换个奴役他们的人而已。”
一众人都感伤无奈。
连夜上路,十几人有意避开村镇,以免心伤,但也能知道,这些强人不过是趁五龙镇周边这些村镇没了保护,彼此瓜分丁户劳力、财物、田地而已,倒都对村民至少不会大加杀戮,但愿这些村民识时务,别做什么抵抗就好了。
夜已深,众人因要避开村镇专挑小路,又值月初天y,无月无星,尽管李虹儿等人武技均非等闲,仍觉多有不便,便议着寻一处野地闲一晚,待天明再走。翅猴王在前飞行引路,远见山脚下有一点灯火,引一众人来投宿。
李虹儿等人马快,不一会儿便驰近,却是一间破败草屋,透过窗棂露些烛火莹光,屋里人听到房外动静,忙将灯火灭了。巨龙归海欲上前敲门,李虹儿怕他吓了屋主人,便自己上前,口鼻中隐隐闻着些屋里传来些煮r香,心下有些奇怪暗道:“这深更半夜,却怎的会有人煮r味?”
敲了半晌,却无人开门,粉云公主有些不耐烦,道:“屋里分明有人在煮r,敲了这半晌却不来开门,里面定是有鬼,打碎门进去探个究竟。”
说着就要动手,忙被众人给拦住,但她这番话却将屋里唬出个人来,门大开处,却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也不敢抬头看来人,便纳头跪下就磕头,口里还不住的求众人饶命。
李虹儿吃了一惊,忙上前将老妇扶起,那老妇犹自颤栗,老妇看清李虹儿面相和善,才定了些心神,目光视见伏戒凶脸已是一颤,但见到巨龙归海,却险些惊吓晕了去,口里道:“妖怪。”
李虹儿忙劝慰,道明自己一众只是路过,想借宿一晚,那妇才犹豫着不敢不让众人进屋。茅草屋虽不大,但空荡荡的无什么家什,各宠又自回空间,只余得李虹儿、巨龙归海、伏戒、专杀畜牲、童心蛤蟆五人,进得屋倒还容得下。
屋里的灶火还湿渌渌冒着烟气,显是被水浇灭未久,灶上却空空没有锅。一张旧木板拼成的床上,铺一床败絮床褥,却躺着个老汉,像是受了伤正痛得直流冷汗。李虹儿自上前,在老汉惊恐的眼神中替他难伤,却是脚踝处断折了,只是用破布木板绷扎着,红肿的吓人。
李虹儿也不擅治疗这种外伤,便念动剑诀,从落英剑里请来花翁,替老汉消肿活血,又施法使老汉踝骨有如老树抽新芽,断处又复合,痛处也全消。老汉老妇自都是去了先前惧意,千恩万谢,都道是菩萨下凡。
李虹儿等人这才得以问两老人家如何在这里偏野山脚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