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感而发,干脆全倒出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教育一下叛逆期少年。
殷怀瑜神情淡了下来:“你继续。”
沈琼楼默了片刻:“陈皇后不容易,她唯一能靠的…只有您了。”
这话是实实在在的诛心之言,殷怀瑜眉毛一扬,嘴角沉下:“你胆子倒是不小,宫里的事儿也敢妄言。”
沈琼楼平静道:“是,臣有罪。”
殷怀瑜定定地看着她半晌,眼里突然显出几分颓然和愤懑:“你说的话我也不是不懂,只是…没用。”
他眉尖低垂,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尖锐地冷笑几声:“我小时候也是三更眠五更起的,就是夏日晒的中暑,冬天手上生冻疮了也不曾懈怠过,也没见父皇多瞧我一眼,可那几个只用提笔充充样子就能得这个得那个,左一个三皇子右一个七殿下,凭什么?!”
沈琼楼默然,陈皇后不得宠这事儿满朝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太子也连带着不受皇上喜欢,要不是上头有礼法压着,这储君之位没准都得换人。
叛逆期少年的心思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