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轩中收回掌势,冷笑道:“你们的地位虽比他们高,但武功上似乎还要差一点儿,怪不得要叫他们上前替死。”
老抠怒哼一声,钢拐扬起,就要扑来。白衣女冷冷道:“铜媲可是忘了公主玉旨?嘿,嘿,石轩中你想知道我们真正武功,恐怕非等到在瑶台碰面时方始能够,你莫以为白桂姐姐打不过你,就把我们全都看作是武功低劣之流。”
石轩中道:“我从来不曾轻视天下人士,对于你们手段之险毒,y谋之诡诈,实在佩服得很。至于说到武功一层……”
他只微微一笑,并不说下去。但言中之意,谁也明白。
他不但口气豪雄,派头也凛凛有威。白衣女和铜姬都不敢当他的话是戏言。不禁对望一眼。白衣女道:“那么你想怎样?”
石轩中道:“你识相的话,就乖乖的跟我走,我也弄个人质在手中。如若不服,也不妨把你身上的绝艺抖露出来,教石某开开眼界。”
铜嫂厉声道:“你少冒大气,郡主是千金之躯,岂容你亵渎。”她转面望着白衣女,道:“郡主,今日得教训教训这其。”
说罢怒吼一声,抡拐击到,出手招数奇奥无比。
石轩中以手作剑,斜划出去,掌锋尚未与钢拐相触,已发出一股与剑气相似的潜力,把钢拐震开数尺。铜姬大惊失色,左手一招“托天换日”,拍到面门。石轩中微微一凛,心想这一招手法之妙,变化之巧,实为平生罕见,迫不得已斜斜闪开一旁。这时突然感觉到怀中的朱玲轻轻挣动,似是已经回醒。
铜姬一招居然能把石轩中迫开,却毫无喜色,反而加添了几分凛惧之态,横持钢拐,抹头便走。
石轩中觉得她们这群人都有点儿y阳怪气;教人难以明白。比方这个铜姬刚才何等凶横,大有舍命力拼之意,可是明明一招占了上风之后,却反而骇然而退。反过来说,难道命里注定要打输才觉得安心。
他极快地回头一瞥,那白衣女也失去踪迹。这时朱玲又微微动弹,石轩中忽然想道:“玲妹可能另有隐衷,若然她睁开眼睛,发觉仍在此地,恐伯对她不大方便。”
这念头闪过脑海,深觉有理,立时放开脚程,向回路奔去。转眼问已把那坐落风坡远远抛在后面。
他的脚程骇人听闻,一阵工夫便已过了隆中山,远远已可以见到襄阳。
朱玲忽然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凝聚着晶莹泪珠,她幽幽道:“轩中,我们在什么地方?”
石轩中道:“你没事么?现在快到襄阳了。”
她道:“你把我放下,我想走动走动。”
“石轩中道:“你若是还觉得困累,不如让我抱你进城。”
,她道:“我不累,相反的我一直渴望走动一阵,自从那日动身追赶张咸,走了不远就碰上她们。她们的迷香真厉害,我根本未曾使出武功,就失去知觉。到我回醒时,已在那茅亭之内。”
她落地之后,便和石轩中并排疾走,果然毫无困累之象,脚下轻快如常。
株玲又道:“听他们说,都已经是第三天。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她们能够把我运到这么远的地方,如今想想真是神出鬼没。”
石轩中想起琼瑶公主那辆马车,便点点头,道:“她们几乎在遍天下都安置有手下人,可以一路换马,顷刻不歇地赶路。”
她突然沉默下来,似乎是思索怎样说下去。石轩中忍不住,道:“你好像一身功力都没有消灭,她们对你还算不坏。”株玲道:“这是她们最恶毒的手段,哼,哼,假如我武功已失,凭我现在的身份,岂肯忍辱偷生,等你来救。”石轩中心头一震,道:“玲妹别这样说,就算你武功暂时失去,也该耐心等候我。”
她摇了摇头,道:“我是石夫人阿!”歇了一下,又道:“谣言可畏,我如若失去武功,人家会怎样想法?那时决不能忍辱偷生,败坏了你一世英名。‘石轩中虽想劝她改变这种想法,但目前倒不急于这事。关于她被困以后的事,才是他急于知道,譬如她既然未有受伤,功力具在,何故不设法离开那茅亭?如何见到自己来,表现出惊慌喜悦交集的神情而终于昏倒?他正要开口,忽见前面出现两辆马车,还有许多人步行跟在车后。那两辆马车都装饰得华丽异常,车轮及车身都是特别设计,是以在这等崎呕不平的山路上行驶,依然平稳轻快。其中一辆只有一匹白马,石轩中一瞧便认出正是自己以前坐过的那一辆。尚有一辆比较宽大,由两匹骏马并譬拖着。石轩中道:“琼瑶公主出现了。”
朱玲面色一变,屈指直算,道:“啊,她来早了一日。”
“哦,她已约好明日与你见面?”
“不是见面,明天是最后一日限期。”
石轩中听得莫名其妙,忽见两辆马车之后那群人之中,突然冲出一个猛汉,大笑道:“哈,哈,总算碰上你们啦。”声如霹雷,响彻群山。
石轩中嗜了一声,朗朗道:“胡兄你怎的跟他们在一起?”
那猛汉放步飞奔而来,转眼已奔到他们夫妇面前,原来正是浑楞的胡猛。他道:“我一直跟着郑敖,他也来了。”
石轩中向那群人望去,只见其中有三个老抠,都是绸棉充体,金银满身,手上一式都手持钢制拐杖,不问而知乃是金银铜铁四么中的金姬、银么和铁么三人。在这三个老抠后面,有四个绿衣人,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