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师了。”景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啊?那你这一栋楼?!”
在摩登都城的市中心,在cbd商圈内,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一栋楼不是一个价值不菲能形容的!而且,作为“夕阳产业”的高级定制礼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唱衰一次,每本杂志均曰“高级定制已死”,但她还能悠闲自在地运营下去,若非有雄厚的财力作支撑断然是不可能的。
景襄正要开口,一个妙龄少女像是精灵一般从内室蹿了出来,有点慌乱地说道:“师父,师父,不好了,江太太要亲自过来拿衣服。”
有一丝愠怒在景襄的脸上一闪而过,顾师师很敏感地注意到了。
景襄轰然站起,说道:“这里哪里有她的衣服!”
“江,江先生之前不是让您给他母亲做了件衣服吗?”
景襄恍然大悟,脸上满是不知所措的表情,紧紧地抓住座椅的边缘。
“景襄,怎么了?”
景襄并未直接回应顾师师,只是向女孩招了招手,有些无力地说道:“你去把工作室雷昂冒伞!
看着景襄像是失了魂似的,顾师师有些手足无措,只得跟她静静地坐着。
没过一会儿,店里走进了三人。
顾师师下意识地转头,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男人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五官深刻,称得上十分英俊,但有些过于冷酷。女人一副名媛相,每一个步子,都散发着孤高冷傲的气质。她们身旁跟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大概是佣人。
顾师师回过头,才发现景襄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衫,只见景襄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了一个看似自然的笑容。
“江先生,江太太,你们怎么亲自来了,我可以给你们送过去的。”景襄含着笑,走了过去。
顾师师全程注视着,不仅景襄的反应让她感到奇怪,也注意到了那原黑着脸的男人脸上也浮出一丝尴尬。
“多谢景小姐,辛苦了。”所谓的江太太客气地说道,说罢,她轻轻地往男人的怀里依偎过去,一脸甜蜜,又说道,“谢谢你,老公,我妈一定很高兴。”
顾师师看出了端倪,紧紧地握住景襄颤抖不止的手。
“江先生真是孝心可嘉。”景襄咬字清晰,听起来像是怕对方听不清。
顾师师认出了他,江峯,经常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上的封面,身价极高。江家凭借着金融巨头的称号,在都城的地位数一数二,不容小觑,跟霍家是世交。江峯和霍霖霆可谓是拜把子兄弟,交情深似海。
江峯并未回应,只是将身边的佳人推开,冷冷地说了一声,我忙,快些走。
他身旁的佳人变了脸色,嘟囔着:“我妈生日你不爱管,我弟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哼。你说,那个霍霖霆为什么为了一个女人把我弟弟送到警察局丢人啊。你们还是好兄弟呢。”
江峯的脸色在佳人的喋喋不休中越来越难看,冷声道,有事回家再说。说罢,他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待来人离去,顾师师才幡然醒悟,原来那夜飙车的黄毛男人,是江峯的小舅子。呵!好大一个来头!
突然,身边的景襄身子一软,靠在了顾师师的身上。顾师师一慌,连忙把她扶到沙发上。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回事?”景襄苦笑着说道。
“你想说自然会说的,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啊。”
景襄靠在沙发上,抚了抚有些凌乱的发丝,这才出声:“我是他的情妇。”
“为什么呀!”
顾师师不解,原本意气风发、性格张扬的好友,怎么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她难以接受,继续问道:“你明明有着你的事业,明明有着你的大好前程!为什么呀?”
“你说时装设计?呵!年少轻狂的时候以为自己很行,还被各大杂志称为什么新锐设计师呢,出了国才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是。这行,水太深了。”景襄叹着气,“后来,我遇到了他,我们相爱了。”
“那,那为什么不结婚?”顾师师依旧不解。
“结婚?他一个太子爷,怎么会跟我一个破裁缝结婚。”
景襄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江老太太来到她窄小杂乱的工作室里,高声呛到,你一个破裁缝还想嫁入豪门!
“那他?”
“他有他的苦衷,结婚这样的事,岂是他一个人的事。”
听及此,顾师师联想到了自己,确实,身不由己。顾家算不上豪门,她尚且不能自作主张,更别说像江家那样的大家族。不是男人太懦弱,而是他一动,波及无数,他身上承载的东西,太多。越是豪门世家,越得讲究门当户对。
“没办法,我爱他,他爱我,就这样了。这样也挺好,不年轻了,他给我钱,给我爱,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肉|体和精神食粮我都不缺,还在乎什么名分呢。”
顾师师不知如何回答,确实,景襄的话让她难以辩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身为表妹兼好友,她只能表示祝福。但,顾师师决不妥协,康家的儿媳妇,她不做!
刚才的女孩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卡片。景襄接过,笑了笑,又扔在了一边。
“怎么了?”
“你未来丈夫的妹妹,要办一场w。”
顾师师错愕,从来没听说过康亦风有个妹妹,不是独子吗?
“康家的私生女,你呀,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你的夫家呢。”景襄推了推顾师师,笑道。
“师父,您不去吗?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