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她过去。
顾师师不好推辞,只得将身上的大提琴卸下,交予佣人。她迈了过去,每一个步子都是轻盈又稳重,生怕宋馥萍挑出毛病。
刚走到沙发处,宋馥萍便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师师,很累吧。听说你过几天要开独奏会,可别累着了。”宋馥萍柔声说道,脸上尽是平和之色,丝毫看不出传闻中狠角儿的影子。
“没事,不累。多谢康伯母关心,我给您倒杯茶吧。”
话音未落,顾师师起身,拿起茶壶,给宋馥萍倒了一杯祁门红茶。双手奉上,尽显长幼尊卑。
宋馥萍接过,笑道:“师师,还对我那么客气,就快进我们家门了。还不改口,嗯?”
听及此,顾师师一愣,不知道以什么回应。
宋馥萍倒也面不改色,依旧一脸笑意盈盈,倏尔,她拿出一个红色盒子。轻轻一扣,开启。
一只翡翠镯子静静地躺在盒子里,绿莹莹的,悄无声息地抓住了顾师师和香颂的眼球。
翡翠的玉质细腻无比,更享有“玉中之王”的称号。而眼前这只镯子,颜色浓、阳、俏、正、均、绿得醉人。
顾师师深知,手镯看种,挂件看色,淡、阴、老、邪、花的翡翠为下品,而这一只,纯绿的翡翠则是上上品,百分之百的价值连城。
就连平日总是高级珠宝傍身的香颂也止不住惊讶,真可谓极品。
“伯母,这是······”
“这是亦风的父亲白手起家之后给我买的,也算是补给我的结婚之礼。”说话间,她握住顾师师的手腕,笑道,“现在,要给我的儿媳妇啦。”
听到儿媳妇一词,顾师师下意识地挣脱,尴尬地说道:“不行,我不能要!”
宋馥萍脸上呈现一闪而过的愠怒,浅浅地缓了口气,才出声:“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嫁给亦风?”
她今日来此,就是想要解开心里的疑惑。那日早上,见到儿子头上带着伤从顾家回去,作为女人,她很敏感地感觉其间一定有着什么问题。儿子的婚姻大事,她不会马虎。
现场的气氛突然尴尬起来,顾师师揉搓着手指,望了望母亲香颂。
“怎么会,师师跟亦风本就是青梅竹马,两人相敬如宾呢。她呀,一向拘谨害羞,小女孩哪敢接受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香颂笑盈盈地打着圆场,又冲顾师师使了个眼色。
顾师师踟蹰了一会儿,纠结着要不要解释清楚,早说晚说都是说,还不如在此刻挑明了。
“我跟康亦风不······”
“好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不然我们亦风也不能那么喜欢你。你呀,跟我就别客气了,赶紧收下。”宋馥萍打断了顾师师的话语,将翡翠镯子轻轻套入顾师师的巧手。
无奈,只是因为儿子喜欢。宋馥萍一向对儿子宠爱有加,儿子喜欢什么,她便送上什么。否则,她不会纡尊降贵坐在顾家,苦等慢等未来的儿媳妇。
当然,此行的目的也是想来试探一下未来的儿媳妇有没有灵性,毕竟家来劲敌,她急需一个同盟者。丈夫被人抢走了,断不能将自己苦守了几十年的家业也白送给情敌的女儿,无奈儿子的心都在部队,只能寄托在未来的儿媳妇身上。
拉帮结派,自然要好言好语,宋馥萍柔声道:“师师啊,嫁入我们康家,就要安心相夫教子,不要想着拉大提琴了,好吗?你要知道,这整个康家的家业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什么!不可能,大提琴是我的生命。”
“师师,怎么跟康伯母说话呢。”香颂有些厉声。
宋馥萍冲香颂摆了摆手,又握着握顾师师的手,满是耐心地说道:“师师,亦风没有接手他爸的意思,你要是不帮他,可就会流落外人之手了啊。”
听及此,顾师师腹诽,这康亦茹果然厉害,竟能让宋馥萍这样的女人产生危机感。
作者有话要说:
☆、时装秀场
面对着宋馥萍和母亲的无形压迫,顾师师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暂且阳奉阴违。反正距离订婚之日尚且还有一个月,趁着这段日子,在与家里好好厮磨一番。顾师师想着依仗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应该不会把自己往死里逼的。
正好景襄打来电话,这才有了托词。顾师师借口朋友急事,转身上了楼。她当然不会傻到告诉宋馥萍,自己准备要去参加康亦茹的时装秀,免得挑起不可遏止的战火。
顾师师进入衣帽间,踟蹰间,不知挑选哪一件为好。既然是时装秀,应该扮得时尚味儿足些。最终,她选定了当下最为流行的蕾丝元素,elb的黑色蕾丝长裙,端庄高雅间透着几许时尚气息,正是名媛秒杀路人的利器。
穿上之后,顾师师走到镜子前。小v领口间稍显端倪的沟壑,若有若无,给人一种看得见看不完的咬牙切齿之感。她肤白,隐隐约约间,身子仿若在黑色水草下游动着的白色美人鱼,波光粼粼。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稍稍收着,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线条都是不可摘指的。
正要好好再调整一番,景襄的夺命连环call剥夺了她的想法。顾师师只好抹上两笔口红,淡妆出门。
大门处,一辆豪车正等待着。顾师师有些疑惑,走近一看,才发现景襄一身华服正襟危坐在车内。
“上来吧,我的顾大小姐。”
顾师师提起裙角,乖乖上了车。司机周到地提醒她们要启动车子了,而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