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查到那个地点。”
尽管竭力控制着,但游江南提到婚礼时,语气很不自然。
叶西熙忽然意识到,这次自己逃婚,夏逢泉铁定会把她给砍了。又想到婚礼当天,他们三人的见面,只得默然。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游江南端来一碗粥,想要喂她喝下。叶西熙忙抢过碗,说要自己来。结果动作过大,将粥洒在了床单上。
“看你,还和以前一样笨手笨脚的。”游江南边拿纸巾擦拭着,边轻声埋怨。那甚至不能算是埋怨--非常地温柔,像情人间的喃呢呓语。
叶西熙有些晃神,隔了会,她问道:“这是哪里?”
“海边的别墅。”
“风景很好。”叶西熙从阳台望出去,白沙绿树,碧海蓝天,她说:“我想,我该回去了。”
“你是指回夏家?”游江南垂着眼,淡淡问道。
叶西熙点头:“现在,那里就是我的家。”
“为什么?”
“因为那里有我的家人。”
游江南抬起头来,眼睑上的痣闪了闪:“那夏逢泉呢?”
叶西熙愣了下,张张嘴,却没说话。
是啊,夏逢泉。
他算是自己的什么人呢?
亲人,朋友,未婚夫?
似乎都是,又似乎都不是。
叶西熙迷茫了,最后只是模糊应道:“他就是他。”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外面传来海浪有节奏的刷刷声,盘旋的海鸥的鸣叫,海风的流动。
“你愿意留下来吗?”在这样的安静中,游江南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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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西熙沉默了。
留下来,又会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只是五天,五天后再走,可以吗?”游江南轻声问道。
“五天?”叶西熙暗自算算日期,忽然醒悟,五天后便是游江南的生日。
“我没有别的意思,”游江南道:“只是今年,特别怕寂寞,想有人在生日时能陪陪我。”
他嘴角那抹淡淡的寂寥的笑让叶西熙心里微微一痛。
只是五天吗?
只是五天。
她答应了。
可在晚间睡觉时,叶西熙躺在床上,听着露台外的阵阵海浪声,心里有些无着无落的。
这么做,正确吗?
她从来没有这么迷惘过,思绪像一团乱线,找不到头。
于是,只得闷头大睡。
第二天清晨,迷迷糊糊之间,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咕哝着睁开眼,居然发现一只哈士奇正在舔她的脸颊。
叶西熙大叫一声。
那哈士奇大概才两个月,见的世面少,听她这么一叫,顿时怔住,三秒钟后,拔起四只小短腿冲出房间。
叶西熙一路追着它下了楼,这才看见,游江南已经在厨房中准备着早饭。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衣,浅色粗布裤--和叶西熙首次见到他时一样的打扮。
带着闲适的高贵。
那只小小的哈士奇来到游江南脚边,尾巴不停地摇动着。
游江南蹲下身子,将香肠细心地弄成小块小块,喂它吃下。
“它是谁啊?”叶西熙问。
“哈士奇。”游江南回答。
“哪里来的?”继续问。
“买来给你的。”继续答。
叶西熙指着自己的鼻子:“送我?”
“今早去超市时经过宠物店,我怕你无聊,就买了。”游江南将哈士奇抱起,递给她:“取个名字吧。”
叶西熙看着那只小哈士奇,苦思之后,终于想出个好名字:“苦大仇深。”
此话一出,游江南和哈士奇嘴角同时一抖。
“那个,”游江南清清嗓子:“为什么要叫这么……特别的名字?”
“因为我从来就觉得,哈士奇每天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叶西熙试探地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小哈士奇赶紧抬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游江南,希望他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可惜它错估了那位高音女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
“不会,随你喜欢。”游江南这么一句话便将它出卖。
叶西熙高兴地接过哈士奇,仔细一看,奇道:“怎么苦大仇深无精打采的?”
苦大仇深认为自己叫苦大仇深就已经够憋屈了,谁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折磨在等着他。
因为住在海边,最近天气又好,叶西熙便带着他去散步,顺便将飞盘扔在海里,让苦大仇深去捡。
开始时,苦大仇深还对这个游戏挺感兴趣,但重复多次之后,开始耸拉起脑袋。
“再玩最后一次,等会就回去给你吃香肠。”叶西熙开始用食物来诱惑了。
苦大仇深一听,赶紧飞奔到海中,将飞盘叼住,往回游。谁知体力已经透支,竟被海浪阻隔,游不回来。只能划动着四只小短腿在海面上扑腾。
幸亏游江南水性好,快速游去将它救回,苦大仇深才不至于成为历史上第一条被淹死的狗。
叶西熙内疚不已,回去后便给它喂香肠,以此为补偿。
苦大仇深因为太累,狼吞虎咽,暴饮暴食。
叶西熙因为愧疚,也不敢加以阻止。
于是,当天晚上,肚子涨得像皮球的苦大仇深被送到了兽医院。
幸好没什么大碍,医生给它喂了点药,感觉好点了,便带它回家。
游江南在前面开车,叶西熙则抱着熟睡的苦大仇深坐在后座。本来都要到家了,谁知前面一辆车忽然停下,游江南只得急刹车,“嗖”的一声,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