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看见四老爷在屋里,吓得住了嘴。
傅瑞看看傅书言,道;“侄女让丫鬟回你房里取银子,给安哥请大夫?”
事到如今,傅书言也不想替柴氏遮掩,这回柴氏做的太过分,遂实话实说,“八妹妹每月几两月例钱,还要添补安哥,勉强够用,那有闲钱请大夫。”
正说着,柴氏扶着丫鬟进来,看见傅瑞,柔声道;“老爷回来了,老爷一早还没吃饭,我让人去大厨房给老爷饭先送来。”
傅瑞脸色阴沉,瞪着她问,“难道我们四房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吗?还要言丫头拿钱给安哥看病。”
柴氏一愣,瞅瞅傅书言,又瞄了一眼傅书锦,心下暗想,这死丫头背后告我的刁状,老爷跟前给我上眼药,抛白道:“老爷,妾身想昨儿是老太太的生日,请医问药,兴师动众,闹得鸡犬不宁,怕老太太心里忌讳,小孩子头痛脑热的吃点小药就好了。”
柴氏说着,方想起往床上瞅一眼,看安哥有了几分精神,急于在丈夫面前撇清,笑着道;“我就说,小孩子闹点小病,睡一宿觉,早起就好了。”
傅瑞冷冷地看着她,嘲讽地道;“安哥睡一觉就见轻了?你连安哥吃了什么药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母亲的?”
柴氏的丫鬟在背后扯扯她衣角,提醒道;“太太忘了,安哥吃了汤药。”
柴氏尴尬,故意把手放在小腹,她早晨正睡着,被丫鬟唤醒,说老爷回来了,急忙穿衣赶过来,她没想到傅瑞这么早就回来了。
傅瑞没工夫跟她算账,吩咐丫鬟道;“快拿着我名帖去请大夫,请经常来府上看病的程大夫。”
丫鬟跑去大门,找个小厮,即刻去请大夫。
傅瑞俯身看安哥,安哥喉咙干哑,吃力说了一句,“父亲放心,儿子没事。”
傅瑞心一酸,摸着他发热的小脸,愧疚,自己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万一有一差二错,对不住死去的妻子,这两个孩子是妻子泼了命生下来的。
傅瑞一回头,看见柴氏站得远远的,压着怒火,冷沉声道;“你回屋吧!不用站在这里。”
柴氏看出丈夫的隐忍,动动嘴,没敢说什么,扶着丫鬟回屋去了。
小厮一刻不敢耽搁,拿着傅四老爷的名帖,一大早上,程大夫没起身,扣开程家院门,程大夫一向给傅府内宅主子们瞧病,听说小主子病了,急忙穿衣起身,小童挎着药箱,出门上车赶往傅府。
傅瑞看见程大夫,顾不上客套,把程大夫直接领到病床前,程大夫先看了下安哥的舌头,解开衣服,看身上起的红疹,大略心里有数,开始把脉。
傅瑞站在一旁,拧眉,紧张得汗湿衣衫,程大夫问了病儿的情况,傅书言就把安哥病情详细说了,程大夫问:“用了什么药?”
傅书言从衣袖里取出自己写的方子,程大夫接过去,认真看了一遍,药方上写:生怀子、金银花、薄荷、连翘、桔梗、香豆鼓、灯心草、蝉蜕等十三四味药材。
奇怪的眼神看着傅书言,“这是姑娘写的药方?”
傅书言昨晚情急之下,考虑不了太多,事后,思虑太过张扬,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暴露身份,不过,并不后悔。
知道程大夫会有这一问,佯作紧张地道;“是我写的,让下人去药铺抓的药,难道这个方子有问题吗?”
“姑娘这个药方开的没有丝毫问题,对症下药,姑娘不知道方不方便说,这个方子是姑娘自己开的吗?”
程大夫非常惊奇,不敢置信,本病极容易误诊为白喉、麻疹,白喉没有皮疹,麻疹出现在病后三日左右,一个小姑娘开的药方准确无误,上面十几味药,功效是透卫泄热,清咽解毒。
大家都看着傅书言,傅书言扭着两手,难为情地道;“我看医书里的药方,就记下了。”
程大夫心道,不怪乎是名门闺秀,这么小看得懂医书,道:“姑娘敢下药,医术造诣一定很深。”
傅书言心底紧张,表现从容,“个人喜好而已,自己有小病,有时也是按医书抓药。”后一句,她是为了增加信任度。
程大夫没过多盘问,丫鬟铺开纸张笔墨,程大夫开方,对傅瑞道:“府上姑娘开的这个方子不错,公子恶寒无汗,咽喉痛,加荆芥、防风、岗梅根、玄参、青果即刻。”
傅书言就看八姑娘崇拜的目光,“我也要跟姐姐学,得空姐姐的医书借妹妹看。”
傅书言汗颜,她可是从小耳濡目染,非一朝一夕的功夫,幸好她房中有整套的医书,当然都是这个朝代和前朝人写的,她没事研究了下,穿来后偶尔看看,兴趣不是很浓厚,她敷衍搪塞的理由,八姑娘当真了。
小厮拿方子去抓药,傅瑞对二人道:“你两个一晚没睡好,这里我看着,你们放心睡觉去吧!”
紧张了一个晚上,一旦松懈下来,困意袭来。
傅书言回房,让丫鬟们抬水,泡澡,然后爬上炕,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晚膳时,方醒了。
傅书言的奶娘孙氏上来,看着傅书言揉着眼睛,问:“姐儿昨晚去哪里?一夜没回?”
傅书言道;“跟八妹妹一起睡。”安哥有病,瞒着府里人,老太太人老了,迷信,老太太寿日,四房总出事,犯忌讳,老太太本来不喜欢四房两个孙子孙女,这回又得罪了柴氏,两兄妹以后怕日子更不好过,有亲生父亲,四叔经常出公差,家里的事照顾不到,就像昨晚,一时没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