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阑一愣,看向喻南,“微生玦那体格都遭不住,你行?”
他眯起眼,一指床上人,“你是在担心她,还是担心我?”
她眨三次眼睛以示真诚,“当然是担心公主了。”
“那就不必,她死不了。”他站起来吩咐柳瓷,“准备一桶凉水,越凉越好,抬到隔壁房里。你们出去,”又一点江凭阑,“你留下帮我。”
江凭阑应一声,转头对柳暗、柳瓷道:“你俩放心出去相爱相杀吧,这里交给我。”
两人被她硬是搡了出去,她关上房门一回头,就见喻南面具也摘了,衣服也脱到只剩里衣里裤了,一愣之下似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杵在原地看了他半晌,好像能看出朵花来。
也许当真能看出朵花来。他素来着深色,衣裳不是黑就是近于黑,因而即便是笑也总无端给人一种诡谲之感,而眼下他只着白色里衣,鬓角发丝被窗外吹来的凉风掠到一边,露出一线精致的锁骨来,忽然便让人想起远山之巅的雪,静池里玉立的莲,那般干净素雅,不容亵渎。
喻南似乎并未发现她的“亵渎”,自始至终未看她一眼,在一室静默里吩咐,“扶她起来。”
她回过神来,一连三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