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凭空变出一条金色的绳子。手指一弹,绳子仿佛有生命的龙一般朝阎皇飞去。
「捆仙蝇。」
阎皇一惊,极速腾空而飞。
谁知半绝竟是使的声东击西之法,绳子在阎皇身畔一转居然朝云初蕊飞去。
儿小心。」
阎皇大喊,红色身影如闪电朝云初蕊扑去。
却说云初蕊原本正盯着两人的对战,岂知那绳索竟朝自己而来。微愣,人本能躲闪。怎知那绳却如有生命般追着她,她往哪,绳便往哪。纤纤细手握住腰间的长绫,正备反攻。耳畔却听阎皇喊小心,一抬头。他红色的身影如闪电朝自己而来。
「扑——」
红色的身影被后面的半绝偷龚,遂不及防。鲜血的红液从他嘴里喷出,人影踉呛倒在她的身上。
「煜。」云初蕊惊骇,撕破一向冷淡的表情。倾城的脸上满是焦急,双手急急扶住他。「你怎么样?」
「哈哈哈……」半绝站在另一端大笑,似透明的身躯轻颤着。「现在你们都要跟我走。」紫色的眼瞳妖异地闪烁。
「绝——」
写半绝的目的有几点:一是为云初蕊跟阎皇回魔界作引子;二是增加他二人的感情;三者其实半绝的感情也表明世间爱高于一切。关于半绝与柔儿的故事,将在番外呈现,也是一个比较纠结的故事。
第六十四章半绝(下)
「绝——」
穿过风,清柔的女声隐隐约约传来。
「柔儿。」
半绝一愣,嘴唇微掀呢喃出一个念过千百遍的名字。
「绝——」
仿佛是在回映他,清柔的声音又隐约而来。
「柔儿。」
半绝的表情渐渐激狂,那紫色眼瞳眸色越发深沉起来。
云初蕊扶着阎皇,两人静静站在一旁。鲜艳的血渍还残留在阎皇的嘴角,宛如一朵开败的花朵。透着诡异,令人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们两人微挑着眉,清澈的双眸望着那有些颠狂的半绝。几分疑惑,几分戒备。弄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或者又有什么阴谋?
风呼呼刮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像极一个女子在绝望地哭泣,那么强烈地刺痛他们的耳膜。
眼前,只见半绝嘴唇张合似在呢喃谁的名字?可是他们瞪大了眼睛也不曾见到谁的人影,更不曾听到有谁的声音。两人对望,在彼此眼底瞧见同样的疑惑。
「柔儿。」
半绝突然放声嚎喊,那粗嘎的声音像乌鸦在鸣叫。却又饱含着极大的思念,令人动容。然后他的表情却与那呼声极不符,那紫色的眼瞳里思念、仇恨、颠狂,复杂的感情流露着。半透明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那没有血色的嘴唇被阳光照射,变得更加苍白,仿佛是没有生命的鬼魂般。黑色的长袍猛然翻飞,三千青丝张扬着,他在这一刻矛盾万分。
听到半绝的呼声,阎皇突然明白过来。也许这个半绝并不是阴残之人,那声柔儿饱含的感情尽管复杂,看似仇恨。但若没有爱,哪来恨?他有些同情这个浑身死亡气息的半绝,越阴暗的人也许受到的伤害越大。那个柔儿想必便是他心里的劫,只要他迈不出那个劫,便永没有踏出黑暗之渊的一天。
儿,我们走。」
阎皇低声在云初蕊耳畔说道,现在半绝神智紊乱。正是他们离开的好时机,万不保证他等一下还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他虽不畏惧,但却不得不为歌儿着想。现在的她已经只是一介凡人之身躯,一旦受到重伤极可能没有回天之力。
「好。」
阎皇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令敏感的耳朵一颤。红晕爬上耳际,清冷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地低垂。她轻声回答,少有的害羞表情。宛如一株含羞草般,引人遐想。
不过,惹起这一切的阎皇狭长的单凤眸正警惕地注着半绝。错过了云初蕊难得的少女害羞表情,倒是他的损失。
「走。」
阎皇抹去嘴角的血渍,与云初蕊相挽扶。低声一句走,两人欲施展轻功。阎皇却一踉跄,原来他的背脊被捆仙绳击中。内伤严重,一运气。腑脏便疼得厉害,无法施展轻功。
捆仙绳果然厉害。
阎皇低低道,还好不是被它束缚住。不然,定难脱身。只是现在要想借助法力离开得悄无声息是没法子了,俊眉蹙起。狭长的眼眸留意着身边担忧的云初蕊,他不由得露出个无碍的表情。
云初蕊看着他一幅放心的表情,心却更担忧。刚刚抹去血渍的嘴角又渗了血,那血渍星星点点。刺痛她的双眸,恍然之间。千年前大战螳螂那幕又在脑海浮现,那时的煜也是为了自己与螳螂妖奋勇厮杀,殷红的血渍在他白色的长袍上点点绽放着。血色花越开越多,他的面情就越苍白一分。直到最后,白色的长袍变成了红包。血腥的气息掩盖那片美丽的谷,家园毁灭。
那样的痛她无法再承受,心紧紧收缩着。清冷的双眸变得坚定,这次换她来守护煜吧。纤纤手抹去他嘴角的星点血渍后,将他牢牢搀扶。两人的身影紧密相依,似不留一丝缝隙。就如千年前紫色蝴蝶与斑斓蝴蝶身影相随,翩然而舞……
「想走吗?」
不知几时,颠狂的半绝已恢复神态站在他们不远前。只是那只脸在见到两人相扶的身影时变得越发的阴黑,紫色眼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女人都是骗子。」
他嘴里喃喃念道,强烈的心绪波动间。黑发倒竖飞舞,宽阔的袍口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