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有几分姿色,眼眉之间透出淡淡的温柔气息,正含笑地看著她。
quot;宫里的人都叫我湖姬娘娘,楼姑娘唤我湖姬就好了。万岁爷派我来这里打点楼姑娘的起居,怕底下的宫女不经心,惊扰了楼姑娘。quot;万岁爷?楼凌波听得迷糊极了,疑惑更甚。
quot;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quot;她掀开了身上所盖的锦被,起身下了床炕,水灵灵的眼眸带了丝陌生,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对她而言几乎称得上光怪离奇的一切。
quot;湖姬知道本分,没有万岁爷的吩咐,不许对楼姑娘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请楼姑娘让官女们穿衣梳理,让湖姬带你去见万岁爷;还不待她回答,六名宫女就迎了上来,如视珍物地抬起了她的手,动作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物,丝毫不敢冒犯她。
楼凌波愣了一愣,完全无法意会眼前究竟是什麽状况,待她们要褪下她轻薄的底衣时,她的俏脸一红,终於忍不住出声阻止--
quot;够了、够了!请你们统统出去,我自己来;湖姬闻言,轻笑了声,挥手将宫女全部遣了出去,秀丽的容颜含著温婉的笑意,quot;楼姑娘,至少让湖姬帮你吧!quot;眼前温柔的笑容真教人狠不下心拒绝,楼凌波勉强地点头,却又忍不住补了一句,quot;衣裳让我自己穿脱,否则免谈!quot;她又不是没手没脚,不能自己打理,真不了解她们心态卑微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听见她近乎卑微的言词,楼凌波极不习惯,她不能理解官中妃嫔的微妙处境,天子丈夫,是她们的依靠,也是她们不能违抗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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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中,一群高官大臣们拜立在阶下,恭谨地等候著君王说话,其中一名新进科员正大谈阔论,向皇帝宣扬自己的主张。
君戎天冷冷地笑著,一语不发,有趣地瞧著。
这獾囊幻太监悄声地走进来,凑在君戎天的耳边低语了数句,倏地,君戎天性感的薄唇勾起了深刻的笑痕。
quot;好了,刘卿,朕已经明白你想要说什麽了,令天就到此为止,统统退下。quot;他长臂轻轻一扬,不再多看他们一眼。
quot;臣告退!quot;
一行大臣鱼贯而出,此时,君戎天唤住了其中一名年岁较高,看起来颇慈祥和蔼的白发老人,quot;相爷,请留步。qu;请问皇上有何吩咐?quot;殷宰相身为三朝元老,很受君戎天的重视,他心思灵巧,却耿忠清廉,在朝中也是个很受敬重的人物。
quot;朕需要一个可以建言的好官儿,可不需要一个只会高谈阔论的狂士,相爷,你知道该怎麽做了吗?quot;君戎天笑哼了声。
quot;老臣明白,请皇上宽心,这事儿交给老臣处理,几天前才听说凉州的刺史发了急病,想要告老还乡了呢!qu;很好,就这麽去办吧!quot;君戎天满意地点头。
殷宰相也是笑呵呵的,恭敬地躬身作揖後转身出去。他心里对君戎天这个後生晚辈欣赏得很,从小看他长大,心里十分明白他天生是个当皇帝的材料,先王的眼光果然一点不差。
御书房中突如其来一阵静寂,君戎天从书案後起身,走下了殿阶,冷峭的眸光倏地一暖,唇畔凝著一抹笑意。
他终於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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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便的软轿缓缓地前行,倚坐在轿中的楼凌波怀著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透出薄如蝉翼的纱帘,富丽堂皇的宫楼逐一映入她的眼瞳。
轿旁随行了一队官人,个个面无表情,彷佛他们并不具生命,纯粹是为了伺候宫中的皇帝妃嫔而生似的。
究竟是谁将她带来了这里?啸大哥知道吗?他是否会担心她的安危?今天已经是二十了,早已经过了他们成亲的日子。
quot;楼姑娘,咱们已经到了,请下轿吧。quot;湖姬的声音徐徐地在轿外扬起,她坐著另一软轿跟随在後。
楼凌波闻言,险些喘不过气,呼吸一窒。九五之尊,对她而言是个遥不可极的名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亲眼目睹。
更教她恐惧的,是眼前诡谲的情况!
她缓缓地步下轿子,纤细的身子仍旧穿著月白色的衣裳,只不过比起她之前的孝服瑰丽了许多,却又不失柔素。
穿过官廊,湖姬将她带到了一扇门外,便微微地恻身,示意她进去,自己则是止了步,候在一旁,quot;楼姑娘,万岁爷在等著你呢!quot;楼凌波危疑地睨了她一眼,这时,高耸的双扇门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开放,两名宫人在门的那一端垂首等候著她。
quot;楼姑娘,别教万岁爷久等了。quot;湖姬微笑地提醒道。
楼凌波回眸,敛起心中波荡不安的心思,纤手提起月白色的儒裙,跨进门槛,高大厚重的朱门在她的身後重新关上。
她惴惴不安,心思难静,一时间千头万绪齐涌心头,门内,等待著她去迎接的,将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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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殿堂,阗无人声,就连轻悄的足音都能够成为回响。
楼凌波缓慢地踏著步子,走近那站立在殿堂央心的男人,他身著明黄色的龙袍,修衬出他高大挺拔的体魄。
是她想太多了吗?不知为何,眼前的男子背影极眼熟,彷佛她曾在哪里见过,记忆在心里的最深处。
quot;你终於来了,我等你很久、很久了。quot;君戎天缓缓回头,唇边勾著清邪的笑意,话中带著微妙的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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