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发了新的利用价值。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尝试，创造天花的人不仅要有足够的化学知识，更要洞悉中药相生相克，阴阳调和的精髓，并且花费不少的时间，才能把天花各种比例浓度调到最合适之处。

饶是蔺韫，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找出两者的黄金配比，可见，对方，不容小觑。

目前，毒素本源生长的地理位置基本可以大致定位。

只是，灰格初步勘查发来的信息显示，这里还有大量的强制廉价劳动力，防卫深严，他不敢轻举妄动，怕激起防抗，伤及手无寸铁的人。

最奇怪的是，航拍的结果发现，腹地，竟然锁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样子自然是不可能拍到，不过，只要一个人活着，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生存外露形式。

蔺之莫脑子里闪个一个人的身影。

这次，看来他是非去不可。

临行前，段柯难得主动约蔺之莫出去。

段柯提早了一个小时，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有满满一缸烟灰，手指上，还夹着一根即将燃尽的。

他就着手吸了口，尼古丁强烈的味道滤过肺部，缓缓融入空气中。

他掀眼看了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一片。

“段大队长，作为合作的诚意，我需要你，在苏子谦和蔺之莫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对方摊手做刀状，在脖子上水平移动了两下。

“你是…… ”

“段大队长，谁还重要吗？”

“蛟龙的左臂右膀，是你杀的。”段柯说的是肯定句。

“错错错，我根本没动手。”对方笑意骇人，“那是他们自己解决的事。”

“alren。”段柯掷地有声的声音点中了对方的哑穴，其实，他也没有多少把握确定面前的人是alren，因为，每次见面，对方都是以不同的面孔示人，唯一让他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的，就剩下对方的声音。

“我听说，这位叫alren的人，就是最近让段大队长头疼欲裂，却无从下手的能人，怎么，段大队长都怀疑到我身上来了？”

五分钟不到的见面时间，有限的对话，段柯却前前后后重复了不下十遍。

选择？

怕不是这么简单。

“这么早。”

蔺之莫拉开对面的位置，朝段柯示意前台还有一个人。

段柯斜了眼，苏子谦正在前台觅食，他把手上的烟掐灭在溢满的烟灰缸，这才看着对面的蔺之莫，“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三天后。”

“魏语怎么办？”

“留下来。”蔺之莫搭在桌面的手敲了敲，“麻烦你…… ”

“我不听这种话，蔺之莫。”段柯第一次用这种强硬的语气叫他的名字，他根本不在意他后面的话还有多少，他唯一在意的，只是他的选择，会对魏语造成什么影响。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那么她呢，你问过她的意见？”

说话的时候，段柯已经越过了亘横在两人之间的阻碍，他一手拽着蔺之莫胸前的衣服，一手握紧实拳操在蔺之莫脸侧，两眼犀利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拳头就要砸到他脸上。

觅食不成的苏子谦半路回来看到就是两个人对峙的场面。

他吓得赶紧跑过去，手刚搭上段柯的拳头，要把两个人拉开的时候。

胸口突然一阵刺痛。

他僵直地低头去看，半张锋利的匕首已经没入他的胸膛，心脏每一下跳动，血液都无法完完全全回到原有的腔室里。他木然地抬头看操控匕首的人——段柯。

“你疯了！”沉默的蔺之莫一拳打在段柯脸上，“苏子谦，你坚持住！”

染了一身血的蔺之莫把苏子谦送上车，段柯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颓然在地。

蔺之莫眼一红，过去提着他的衣领，又狠狠地痛揍了一顿。

——

天明，手术中三个字的提示灯终于熄灭下来。

守了一夜的蔺之莫迎上去，出来的人连口罩都没脱，只是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离开了。

在客厅睡了一夜的魏语醒来，发现身边除了肥福的呼噜外，就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她揉揉眼睛，看了眼墙上的壁钟，“蔺之莫昨晚没有回来？”

“是的，夫人。”管家先生不知道什么开始这么称呼她，她估摸着，肯定是蔺之莫弄的，往常，这两个字总能叫她心里喜滋滋的，今儿，总觉得开心不起来。眼皮子也是一路跳个没停。

蔺之莫回来的之前，身上已经换了件衣服。

除了脸色苍白些之外，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魏语心头一喜，把睡得不醒猫事的肥福放到沙发上，就迎上去。

“吃早餐了吗？”

“我吃过了，你赶紧也去吃，别等会胃疼了。”他捏捏她脸上的肉，看她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这才上楼。

他现在脑子涨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