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的对待他。
“没关系,我把我的感情给你。”项山脉急急的。
“我没有办法相信。并且我不爱你。”她的话语简单并且直接。
“让我来爱你吧。e.”男孩眼圈竟有点红。
蓝子落摇摇头,“no.”
这次旅行就这样被破坏掉了。
无论她的态度多么冰冷和坚决,项山脉始终跟在她身后,笑嘻嘻叽喳喳的用越来越流畅的中文发表途中见闻,像所有开朗的美国男孩一样,他的脸色就是灿烂的阳光。
蓝子落沉默不语。就像一棵绿色植物。
只是,她拒绝光合作用。
搭乘飞机返回途中,他把靠窗的座位让给她,然后很合作的睡着了。
睡姿歪扭,长腿无处蜷缩,睫毛静止,皮肤似奶油一般。
项平原的睫毛也很长。
她竟然盯了很久。
项山脉突然醒来,迷迷蒙蒙的笑笑,“再看就把你吃~掉~”
蓝子落坐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男孩并不追究,移动身体,重又睡去。
有些累。
她闭上眼睛,想着回去见到母亲,就听从安排去相亲,去结婚,去走每个女人都应该走的路。
因为太累,很快睡去。
后来被叫醒,才发现自己睡在男孩肩头,男孩的呼吸正对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像夜空的星星,“luo,我们到达了。”他温柔的说,“ytiful.”
他们在大厅无声的吵起来。
仅仅因为一件行李由谁来拖的问题。
项山脉的观点是,他做为一个绅士理应为女士服务。
蓝子落则静静的对抗着。她认为不应该随意麻烦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尤其是男人。
也许她应该淡定一点,不该突然心情很不好的似孩子一般与他对峙,这在项山脉眼里是不能理解的,他认为女士有义务让绅士展示一下风度,所以他对她的拒绝很是纳闷。不过作为一个勇敢的追求者,他还是坚持与她对峙到底,并且不由自主的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幕落在项平原眼里,只能让一切都变得停顿起来。蓝子落抬头,他的整个世界便寂静了。类似速冻。
火烧一样的嫉妒,让他的双眼凌厉的像刀子。然而却没有办法砍出去。
山脉惊讶进而惊喜,“二叔二婶,你们蜜月回来?”
贺兰的大/波/浪头发微漾,“,你们……”
蓝子落的嘴巴有点发干,在项平原那样的注视下,把自己的手轻轻/抽/了出来。
项山脉笑笑,顺势拖住了箱子,“.”
贺兰浅笑。
蓝子落低头。
项平原大幅度的转身,走了。
贺兰只是笑,脚步轻巧的追上去,“我饿了,请我吃鹅肝……”声音渐行渐远,一路随着她暗粉色的鳄鱼皮拖箱。
项山脉对着蓝子落笑,“你想吃什么?”
蓝子落正视他,字正腔圆,“别再跟着我。”她伸手拉过拖箱,走去另一个方向。
项山脉垂低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轻轻的,酸酸的。
心情极度不好。
她甚少会这样子。通常时候可以找到方法让自己平和。
现在,即使和母亲坐在一起,她也无法安静下来。
面前茶烟袅娜,捧在手心熨帖说不出口的话语,希望那些话一出口就是温暖的。
“妈妈,我很想你。”她干干的说。多么心口不一啊,蓝子落,她的心在轻轻嘲笑自己。
“落落,你看上去很累。”母亲担忧的看着她,“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哦,”她喝一口茶,“就是很累。我想去睡了,晚饭不要叫我。”
“吃过东西了吗?”
“嗯。”敷衍兼撒谎,全部写在脸上。蓝子落是撒不了谎的。
母亲顿了一会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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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见了金鱼。
但不是珍玛。是一条海里的橘红金鱼,在阳光照射得到的海底世界游来游去。
海水非常的美,蓝色的,明晃晃的,像一大块液态的蓝水晶,被阳光照射得极为温暖,海藻和裙带菜还有粉红色的珊瑚静静在海底摇摆。
她嘤咛一声,轻轻翻个身,继续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满室阳光,母亲正在拉窗帘,回头对她笑,“是一株四季海棠,开了一朵橘红色的花,颜色真是逗人心喜。你爸爸让我一定放来你房间。”
蓝子落坐起来,睡眼惺忪,却越发觉得困乏,“几点了?”
“十一点了。”母亲笑,“第一次见你睡到这么晚,你是真的累坏了。”
蓝子落静静的四处观望一番,“妈妈,你煲了汤?”
“嗯,老鸡汤,已经炖了一个早上。”
蓝子落掀开被子,“我饿了。”
母亲笑了。
这一餐她吃得很多。
母亲很欣慰。父亲只是静默的吃,偶尔视线遇到,也是温和的笑。
“很久没去看望爷爷了吧?”他不动声色的说,“爷爷一向疼你的,不管我和他、我和蓝氏发生了什么,你始终是晚辈是孙女,要经常会去看望他。”
“嗯。好。”蓝子落点点头。
“哦,见完爷爷,去见一下贾婆婆的儿子好吗,他是个很好的医生。”妈妈接着说。
“好吧。”蓝子落看着母亲,认真的答应了。
下午两点出门,阳光很好,和煦的照耀全身。空气干燥,但很清爽。她在台阶之下闭了闭眼睛,觉得光阴静好。
然后于十步之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