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落入他的怀抱,我只觉得疲惫无力,不想抗拒,也不想应对。他低头看着我,一双黑眸在阴暗里有幽幽的光芒。那光芒骤然接近,呼吸已经喷在我面颊上。
他把我放在床上,人跪在我腿中间,双手紧扣住我的,令我动弹不得。然后他低头,没有吻我的唇,而是用温热有力的舌头,一下下舔去我脸上的泪水。很快,我感觉不到泪珠挂在脸上那微微的痒,只能感觉脸上一片湿热的口水。随即他把舌头移到我的眼睛上,舔了起来。
我的眼睛本来就哭得有点肿,被他这么一舔,更觉又黏又热,睁不开眼。原本满满的泪意也被他舔得烟消云散。
“别舔了……”我哑着嗓子说。
他“嗯”了一声,离开眼睛,却用力封住了我的唇。我跟他脸贴着脸,呼吸跟身体一样,紧密的纠缠着。这感觉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用力吸着我的舌,大哭之后被他这样拥吻,我脑子里一塌糊涂仿佛缺氧得厉害。我把心一横,抵住他的舌头,张开嘴重重咬下去,仿佛这样才能宣泄心里郁闷难抒的情绪。
谁知他早有防备,舌头猛的一缩,我咬了个空,牙关甚至撞得酸痛。他却在黑暗里低笑一声,说:“再攻击我,我就没有义务遵守承诺。”
我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不敢再咬了。他很快又亲上来,身体不动,舌头歇斯底里的与我纠缠。我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只觉得心里的情绪越来越压抑,就像要在胸中爆炸。我听到自己闷哼一声,张嘴含住他的舌头,重重吸着舔着,就像一只跟他一样的野兽。
过了很久,我们才结束这个吻,彼此气喘吁吁。他把我抱在怀里,手轻轻在我脸上抚摸。而我盯着眼前沉沉阴黑,心头一片茫然。
“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外婆?”我问他。刚刚主动吻他,隐隐也怀着这个心思。
他低柔的嗓音就在我耳边:“那是你的事。”
我完全愣住了,这个意思是……
“随时都可以?”
“设备就留在房间里。”他淡淡道,“让莫林教你怎么用。记得拿着刚才的传感芯片,那样你跟她才能感觉到彼此。”
强烈的惊喜涌上心头,我颤声说:“谢谢。”
他没回答,只轻轻舔着我的耳朵,我全身发麻,但忍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满足了,才低声说:“我们的的婚礼定在三个月后,要不要请外婆来观礼?”
我心头一震——还有三个月?我对于这个消息已经不会感到害怕了,它甚至比我预计的要晚一些。
“不用。她身体不好。”我说。
“今年我太忙。”他忽然说,“明年你生了第一个孩子,我安排时间,去一趟地球。”
我呆呆看着他。虽然知道肯定会为他生孩子,但我从没想过会这么快,而他的意思是,只要生了孩子,他就可以陪我回地球?
“好。”我答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也没亲我。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出声。过了一阵,他忽然低声在我耳边道:“你的孕期是10个月,我们随时可以开始。”
我一愣,陡然明白他的意图。
他骨子里毫无疑问是个大男子主义,一个倨傲的军人。他曾经说过结婚前不碰我,就一定不会碰。但刚刚的亲吻很可能让他忍得难受,所以旁敲侧击想用生孩子说动我。
我的心情虽然还有些沉重,但知道能够随时见外婆后,着实轻松了不少。我觉得他有那么一点好笑,但不想让他看出来,只淡淡答道:“暂时不想生。”
作者有话要说:说两个事:
1、老墨知道,不少看我的文的妹纸,不是冲着言情来的,而是想看情节。这个文前面言情比较多,包括接下来第二卷在荒芜之地,也是言情为主的;第三卷开始,言情和剧情并重。
所以不喜欢看言情的妹子,可能要多点耐心,等墨去逆转~~其实墨一直在探索,探索在晋江写文,如何将情节和言情更好的结合在一起。跟我久的读者,知道老墨以前很少有言情的。譬如半部都在打仗的《征服者的yù_wàng》,甚至刚写完的《江山不悔》,后半部分也都是打仗。《慈悲城》就不同了,大部分是言情,没什么太大情节起伏,所有很多喜欢科幻的妹纸不喜欢慈悲城。这个文言情为主线,我在文案里写了,情节随着感情铺垫会展开。但是我不是很想写跟《枭宠》、《征服者》类似的文,就是几个种族杀来杀去,至于本文怎么创新,静观后效吧。给老墨点耐心,么~
2、征服者的yù_wàng悲催的被退稿了,所以近期可能会开定制。有消息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通知。等这本书的同志可以注意一下~
☆、20.玩火自焚
又厮磨一阵后,穆弦起身下床,一个人走到黑黢黢的镜子前整理衣着。我窝在床上不动,只盼他赶紧走。
临出门的时候他转头看着我:“今天很愉快。”
他的语气是温和的、意有所指的,又带着那么一点点喜悦的。我的脸顿时有些发热。
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过程中我也主动的、凶狠的吻了他。
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或许是见到外婆情绪失控,难免对他有点依赖;又或许是心里情绪压抑太久,需要找到宣泄。当时我只觉得很疯狂很解气,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剁了。
他带上门走远了,我立刻打开了灯,坐到桌前。镜中的女人长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