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次,她才不会过来香港,每天与安如躲在家里用家庭影院看演唱会。
这个错误的决定要追溯到一个星期之前。正是她刚从慕景韬公寓厮混回来的那天。
她那天又困又倦窝在床上不肯动。不知为何,慕景韬却唤她起床,说先把她送回家。是这话要是说在昨晚,她会很积极响应。只是现在,她被吃干抹净,他就急着要把她赶走,她自然不愿,挥开骚扰她的手,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
他不跟她废话,把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动手替她换衣服。幸好她的床气并不严重,小手在他胸膛推了几下,没有动静,心知自己的力量不足与他抗衡,故便放软了身体随他摆布。她穿的内衣是半杯式的,暗扣扣上以后,聚拢的shuāng_rǔ挤出一条诱人的沟,半边的白嫩看得他眼睛都红了,低下头就咬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娇软。
施晴吃痛,转瞬就清醒过来。她用力扯着他的头发,生怕他发起疯来又把刚刚穿上的bra脱下来。推开他以后,她把被子覆在身上,语气不善地说:“我自己穿,你出去!”
他挑眉,笑道:“脾气这么大……”
她只把他推开,他纹丝不动坐在她身边。她干看着他瞪眼,他只说:“要穿快穿,赶着出门呢。”话毕就把衣服递到她手上。
出门之前,施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不可置信地说道:“九点而已,你就让我起床!”
昨天晚上几点睡的觉,她不知道。她只记得后来的一次,他死活不肯停下来,陷在她的身体里细细逼问她还会什么。施晴悔到肠子都青了,她真不该趁一时的意气去撩拨他。她也跟他耗着,只是摇头,最后是怎么结束的,她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每次都这样,该留的时候就要走,该走的时候又想留。”他笑话她。
他把她载到家门口。下车之前,她问他进不进去坐坐,他说不,然后催她快
点进去。
施晴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问他:“你赶时间?”
“没有。”他答,语气表情皆是无可挑剔,而施晴也看不出端倪。但这却让她觉得更奇怪,他不仅这么早把她从床里拖了出来,不跟她一同吃早餐,现在还急着让她走。
“你再不走,我真不让你走了。”他缓缓说道,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看样子也不似在开玩笑。
施晴不再逗留,与他道别后便下了车。她进家门的时候,心有点虚,探头在客厅里张望了几眼,也没发现父母的踪影。她呼了一口气,才挺直了脊梁走了进近。
她把手中的包包扔在一边,把自己埋在沙发里。
“哟,舍得回来了?”她刚把眼皮磕上,身后就传来安凝木的声音。
施晴回过头,就看到母亲手中拿着一杯牛奶向她走进。
安凝木坐到她身边,打量了自家女儿一下,突然就笑了。
施晴一脸幽怨,她明白妈妈在笑话她。她干脆自暴自弃,移到安凝木身边赖在她的手臂上撒娇,“妈妈,我哪里都痛……”
“活该!”安凝木把手中的牛奶放在了茶几上,拉开贴在她手臂上的女儿,说道:“你别呆在g市了,出去玩吧。”
“为什么?”施晴不解地问道。
“你也好久没有看望你爷爷了吧,去悉尼一趟吧,上周跟他讲,才说起你呢。要不然,就去跟外公喝茶。”安凝木也不答,淡淡地吩咐道。
“那我还是去香港好了。”施晴大概也猜到原因,他们这个样子,确实有点不像话。那些最基本的程序,他们也是一道都没有走,昨晚还在父母的眼皮底下彻夜不归。要是被外婆知道,那个下场,就锁被关在书房里罚抄《女戒》一百遍也不能完事。外婆虽然可怕,但还有舅舅和舅母替她求个情。要是去了爷爷家……她想到爷爷家的堂哥哥,她就抖了抖。说了这么久,她只见安凝木一人,便问:“爸爸呢?”
安凝木递给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目光,说:“回公司了。”
安如一个抱枕飞到她身上,音量提得极高,道:“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施晴这才回过神,弯腰将滚到地上的抱枕捡起来,问:“说什么来着?”
“想男人了吧?说了好几遍都听不见
。我是说,你无聊就到楼上跟爷爷下棋去,别妨碍我呢!”安如眼都没抬,劈哩啪啦地说。
安如近来的心情都不好,施晴来的这些天,安如每天都在发脾气,第一天的时候,施晴就调笑她是不是情感透资了。没料到她的话如此一针见血,安如突然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吓得施晴连忙把她的房门关紧,然后才问她怎么了。
安如只是在哭,什么都不说。施晴甚少看她这副样子,一时间也不懂如何反应,只是静静地陪着她。大哭完的安如还一如往常,在长辈面前不表露一分,但与施晴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原形毕露,脾气差得可以。
施晴自然谅解她,也不与她计较。听了她的建议,还真站了起来准备往楼上走。安如一把将她拉住,“有没有搞错,你还真的去呀!”
施晴苦着一张脸,她虽说被流放了,但怎么说都是流放都这个国际大都会,这样被活活憋闷死,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跟外公下棋,总比跟安如在这里种蘑菇要好。
安翊龙闲着的时候,总爱研究棋艺,施晴这样的菜鸟与他切磋,每一盘都输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