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析皓皱眉道:“安生吃饭,让那么个人来,不败坏了胃口?”
林凛摇头笑了笑,道:“还是要请,你别管别问,只交给我便是。”
白析皓终究是不忍拂了他的意,便命候在外头的仆役将那琴秋带来。不一会,只听得一阵脚步声,随即邬老大背着一人进来,正是那适才要杀人的琴秋公子。两人一抬头,见到林凛相貌,俱是一呆。邬老大是满意惊艳震慑,琴秋初时是难以置信,随即慢慢变为疑惑不解。
白析皓不满地低咳一声,邬老大总算回神得快,忙将人从背上挪下,放到一张圆凳上,恭谨道:“回爷的话,琴秋带来了。”
白析皓冷冷瞧了那琴秋一眼,手持筷子,飞速在他身上点了数下。那琴秋闷哼一声,却俨然发觉,手已能动,只是疲软异常,使不上力气。
林凛温言道:“有劳了,邬老大若未用饭,不若一起……”
“不了,邬老大吃过了,再说你这菜式清淡,如何能合他的口味?”白析皓不待林凛说完,立即打断,同时冷冷斜睨了邬智雄一眼。
邬智雄立马道:“是,小的谢公子赐饭,委实是已吃过了,望公子恕罪。小的还有些事,请容小的告退。”
“去吧,”白析皓挥挥手。
邬智雄退下,林凛与白析皓开始用饭,吃得甚为高兴,但到底不能多吃。他间或停筷,招呼琴秋,那琴秋却并不动手,一双眼睛,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
“琴秋公子,莫非在下的脸突然变成馒头包子之类,望着就能充饥解饿?”林凛用完饭,漱口抹手事毕,却见琴秋仍旧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禁不住微微一笑,问了起来。
琴秋瞧着他,眼神也不是冷淡仇怨,却忽然道:“我知道你是谁。”
“哦?知道了,是不是想着从这逃出去,可以顺便割了我的脑袋,回去给你主子邀功请赏?”林凛神色不变,接过小宝儿奉上来的茶,低头吹了吹,轻轻饮了一口。
“你,怎么好似无所不知”琴秋皱眉疑惑道:“我明明见过你的画像,绝不会认错,却为何,觉着你又不是你?”
林凛浅笑起来,道:“何者为我?又何者为你呢?也罢,有何疑问,你只管说出,我允诺回答你三个问题,作为回礼,你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
琴秋脸色一变,咬牙道:“不可能。”
“放心,”林凛的话中带着说不出的抚慰温和,“我不会问你不该说的,不愿说的,可好?”
“好!”琴秋盯着他的脸,恶声道:“第一个问题,为何你会懂得破了我的摄魂琴音?”
下部 第章
“好!”琴秋盯着他的脸,恶声道:“第一个问题,为何你会懂得破了我的摄魂琴音?”
他性情高傲,容貌俊美,偏生身子单薄,练武再勤奋,却也成就低微。自十来岁登台奏琴,垂涎他的美色者大有人在。因为不肯就范,吃过太多苦头,这摄魂琴声,几乎为自保的唯一法宝,却不曾想,不被白析皓这等高手所破,却被林凛这样的荏弱美人,轻轻哼一首曲子,便于顷刻间便令摄人心神的琴声分崩离析。这等恐惧怨毒,较之其他问题,更为迫切
林凛正待说话,却见一旁的白析皓,也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似乎对那答案甚为关注,他便问道:“析皓,据你所知,可曾听过这等摄魂之术?”
白析皓点头道:“听是听过,当年魔教未曾歼灭之时,曾有一邪门武功,专摄人心魂,闻传那等武功,练得后来,只需双眼对视,便能令对手失魂落魄,从此状若傀儡,只是这等邪功,确需依托深厚内力,而……”
“而琴秋公子分明武功平平,却又如何习得摄魂之术?”林凛淡淡一笑,道:“很简单,只因琴秋公子的这门功夫,却非摄魂,只是令你暂时神智疲惫,昏昏欲睡,在我们那,叫催眠,琴秋公子,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
琴秋脸色剧变,身子微颤,摇头到:“不,不是。”
林凛与白析皓相视一眼,均知他在扯谎,却也不道破。林凛声调温和,缓缓地道:“琴秋公子,在催眠一门中,被催眠者需得信任催眠师,才能被催眠,而意志坚定者,不乏能反催眠的例子。你的琴声如泣如诉,如怨如苦,人心脆弱,皆容易为你所动。再加上你盛名远播,慕名听琴者不计其数,到得你跟前,便是仇家,却也往往愿意听你抚琴拉弦,殊不知你等的,就是那人有想听曲子的yù_wàng。人有了yù_wàng,便有了松懈,也有了可趁之机,我说的,是也不是?”
“为何,为何你可以不听?”
“这算第二个问题了。”林凛看着他,道:“我不听的缘由,只因我已经猜到,你是琴秋,在那等情况之下,你忽而应承拉琴,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他微微一笑,道:“你拉的那曲子,真的不好听。”
“你……”琴秋脸色一变,正待问你如何猜到是我,却忽然忆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忙咬了唇,不说话,一双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还有问题吗?”林凛低头,慢慢吹了吹茶盏的热气,低头饮了一口,一皱眉,抬头道:“这茶才一道便已如此,怕是不正宗。”
“怎会不正宗,我特地吩咐人买的,”白析皓笑了起来,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小厮糟蹋了。”
林凛又饮了一口,笑骂道:“小宝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