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前世令自己痛不欲生的苦,如今重现,却犹如看他人上演的一场默剧一般与己无关。林凛只觉心中波澜不兴,却又禁不住疑惑,那时的爱不能不说真挚,失去的痛苦也很难承受,然而际遇与时间,却能在不经意间,改变了许多。往事已矣的意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直接坦白,那真的是,往事已矣啊。
这件事是这样,那么其他的呢?林凛心中有个很小的声音,在问着他自己。正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却被一人大力钳住胳膊,有人拍他的脸颊,一叠连声道:“凛,凛凛,你醒醒,醒醒!”
林凛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却见白析皓脸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他剑眉一皱,随即口气严厉地训斥道:“不是让你别睡着么?我不在身边,若滑入池底怎么办?若我赶不及回来怎么办?”
林凛淡淡笑了起来,伸手摸上白析皓的脸,道:“可你不是来了么?”
白析皓气极,一言不发地将他从水中捞起,扯过巾帕棉布,不算温柔地将他身上水滴抹干,再将没好气地一件件往他身上套衣裳,穿好外袍,林凛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道:“白神医,再扯下去,口子带子都要断了,想寻思着为我做新衣裳,也不用如此啊。”
白析皓手抽了出来,不加理会,却狠狠地为他勾上腰带。林凛好笑地道:“好了,是我错了,不该睡着,白神医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则个。”
白析皓抬眼,欲骂他,却终于还是舍不得,揉揉他的头发,道:“罢了,真是少看你一会都不行。指着你照顾自个,还不如指着我自己看住你有用些。”
“失敬失敬,原来不是白神医,却是白牢头。”林凛眨眨眼。
白析皓忍不住笑了笑,宠溺地看着他,道:“是啊,林公子乃此处要犯,怕是终身皆逃不得了。”
林凛微笑不语,半响方道:“琴秋如何?”
“不好。”白析皓拿过一块巾帕,为他擦拭长发,淡淡地道:“状若癫狂,刨土挖墙,十指弄得鲜血淋漓,如狗般在地上喘气嘶吼,这等模样,你还是别瞧为好。”
林凛吓了一跳,道:“怎会如此?中毒吗?”
白析皓蹙眉道:“不像,据我所知,没有一种毒,发作之时能令人癫狂,却又有神智清明。”
“你说神智清明?”林凛奇道:“琴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白析皓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