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举起酒杯,冲甘图虚晃了一下,浅浅的喝了口,最近,他总是心事重重。
“这位……是,是叶杨,我哥哥的……病人,他有瞬间失忆症。”叶杨友善的冲甘图笑下,甘图却惊讶的看下叶杨,因为瞬间失忆症这个词汇,似乎听上去,有些……奇怪。
“这位……是蝴蝶君,我榔头哥的……助手。”包四海思考了下,他忘记了上次蝴蝶君的角色是什么了。
甘图越来越觉得他的小师傅家人很奇怪,哪有请客还带自己的病人和助手一起来吃的?
“甘图,你觉得,音乐是什么?”田葛放下手里的沙拉叉子抬头问甘图。
甘图看下田葛,在刚才的介绍中,他得知这位先生是自己师傅的哥哥,他问自己的问题好奇怪,他是位小儿科大夫吧?甘图看下这一大家子人,要说,这家人,真的很奇怪,但是又说不出的和谐,具体奇怪在哪里他说不出来。至于和谐,他觉得这家人配合的真的不错。
比如,第一位介绍的那位榔头先生,他低头想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看餐桌,但是,他每次伸出手的时候,那位蝴蝶君先生永远知道他想要什么,真不愧为助手呢。甚至,那些牛r被切割的大小,都是那位蝴蝶君先生精心处理的,刚刚好能放到嘴巴咀嚼的最佳大小。甘图有在意,因为这家人,好像都比他年纪小吧?找一个比自己小的徒弟本来就很别扭了,现在的他有些微微的后悔,在事情发生之前,他实在没想到,这位小师傅家有如此庞大的族系。
“音乐,是能打动人情感的东西。能令人产生共鸣,抒发情绪的一种(甘图的手,在桌子上比划了几下)手段,大概,是这样吧。”甘图年纪已经不小了,四十五岁,夸张的打扮加上平时很注重保养,能有现在这样的状态,已经不错。四十五岁,这意味着他开始从热情走向豁达,他的心态经过漫长的时间锤炼,已经成熟,甘图的回答非常简单,但是完美。
包四海越发的满意起来,于是他更加热切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即使他已经四十五岁。
“这位……大叔?你是谁?”叶杨喝了一大杯碳酸饮料,打了个饱嗝,瞬间……失忆了。他打量下周围的人,人人有牌子,只有,甘图没有,所以他很有礼貌的问他,要不然失礼了,叶杨觉得还是不好的。
甘图顿时脸红了。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小师傅,小师傅习以为常的再次为叶杨介绍了一次,叶杨很高兴,和甘图碰了一杯,他就像刚才一般恭喜他投得名师,祝愿他前程远大。
“在音乐的这条道路上,你可为自己制定过目标?如果有,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萧克羌放下餐巾,他漂亮的银灰西装上,妞妞给他擦了一个巨大的巧克力汁手印,但是没关系,我们的萧克羌先生一点都不在意,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仪态高雅。
甘图玩耍了两下自己的那个带着骷髅头的打火机,他看下对面这位先生,又看下自己一脸小星星的小师傅,越来越觉得这家人很奇怪,不是奇怪,根本就是大有问题的。
“我把生命交付给了音乐,我想创造出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任何修饰的,世界上最简单,但是最能表现出一切美好情感的音乐。先生,关于音乐,我想,我有许多想法和目标,但是,我认为音乐并非是一条道路,它是我与生俱来的生命的另外一半,没有音乐,我会死。”
萧克羌点点头,举起手里的酒杯,对包四海说:“四海,恭喜你,是个好徒弟。”
包四海刚想张嘴说什么,叶杨突然再次对甘图微笑着问:“这位,大哥?您是谁?”
包四海伸手叫过侍者,他要了一张香槟酒的广告牌,他很认真的在背面添上一行字:“我是甘图,包四海的徒弟,未来会成为伟大的……音乐人和您友人的人。”
就这样,甘图尴尬的将一张香槟酒的广告牌改写成的自我介绍,与这家古怪的“医生”先生们吃下了他一生难忘的一餐。
在切尔汶有这样一个传统,春夏节结束后,是求爱日,当喧哗过去,人们会举行各种小型庆典,在庆典当中,男女若情投意合的话,可在庆典结束的时候求爱。
南道贺富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个悲哀,他的悲哀来源于,他的名字起得不好,“贺富。”他总是在庆贺别人的富裕。即使庆贺别人的富裕那么也没关系,可是,他又拥有着另外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这些特质令他的悲哀命运成倍的翻滚,越加的悲哀。
南道贺富拥有着一副不高不低的身材,有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有着一个不聪明也不笨拙的头脑,不高不低的鼻梁,不性感但是也不难看的嘴巴,这些东西组合起来,意味着,南道贺富他,平庸,普通,外加一无是处。基于以上原因,南道贺富的爱情之路并不好走,他总是在失败着,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拿出任何吸引住异性的特质,就像现在,即使他拿出半个月的打工费,买了最最昂贵的粉红色玫瑰花,并且当着所有的路人,双膝跪在他喜爱的的“女神”面前,大声喊着:“我爱你!”
“女神”并没有感动,相反,她一脸厌恶,因为这个该死的,一无是处,平庸之极的家伙竟然犹如粘沾在身上的嚼过的泡泡糖一般,即使你用尽办法,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