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伤口。
她之前所察觉的粘腻感,也不是什么鲜血,而是一只被她用力压碎了半边身体的软体虫子。而另外半边却已经钻入她手臂的肉里,刚才她一松手,就察觉那还虫子又向里钻了几分,好像被压烂了一截身体对它根本没有伤害一样。
侥是苏词再怎么冷静也忍不住眼泪跟水珠一样地掉。
一想到自己身体里钻了这么恶心的虫子,甚至还有可能在她身体里生存或者产卵,苏词都想直接拿匕首自我了断算了!
但她还是迅速蹲下身,松开手之后立刻将伤口的地方狠狠抵在膝盖上,右手从背包里扯出从那姓李的男人身上扒下来的皮带,死死捆在上臂。
然后用力拍打伤口周围,在察觉那虫子在肉里不出反进后,苏词咬牙拿起匕首,在身上两下擦掉上面的泥土。
张着嘴深呼吸了两下后,苏词才强迫自己抬高手臂,匕首抵在伤口上几分的肌肉处,咬着牙用力刺进去。
刺骨的疼。
苏词疼得眼前发黑,但手上仍然狠狠一拉一转,将伤口附近的那块肉剐了下来。
苏词惨白着脸死死咬着牙,也顾不得擦掉流进眼睛里的冷汗,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