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门监狱的罪恶曾让他吃惊不小,但是优厚的回报让他完全忘却了其中的风险,而那种可以生杀予夺的优越感几乎膨胀了他邪恶的胆量。因此为一个囚犯保驾护航让他非常的反感,当他看到莫子木向他走来,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有点不适感。
boss,我好像有点不太舒服,胸闷,咳嗽,有可能是上次感冒还没有完全好,我是否可以去一趟医诊室……
贝里克瞪起他凸出的马眼,傲慢地道:seven,你以为自己是什麽金贵的身体,半个多月前的一场小感冒会到现在还不好?你不要以为自己得了一点监狱长的赏识就把自己看得太是个东西!
莫子木苦笑地举起手咳嗽了两下,道:当时迈克狱医说我有肺炎,我没太当一回事情,居然拖了这麽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贝里克那双马眼里露出了又惊又怒之色,用警g将莫子木推开,道:妈的,自己在前面走!
莫子木温顺地退开了两步,朝著医诊室走去。
迈克再见莫子木,似乎也不太惊奇,人总是要向现实屈服,他在玛门已经无数次见证了这是一条真理。
转告格奥弗雷,说我想要见他!
就这麽一句吗?迈克好心地提示道:毕竟你上一次搞得太僵……
莫子木一笑,医诊室的光线太亮,透过那副镜片迈克还是很清晰地看
到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像一片泛著绿光的湖水,透著自信的光泽,让人见了会觉得有一种窒息一般的吸引力。
你可以这麽说,你就说seven想问格奥弗雷一个问题,问他是否暗恋我很久了?如果他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那我就已经明白了答案。他说得很轻松,迈克的下巴却几乎要掉了下来。
拖拖拉拉的贝里克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大门口,他隔著大门道:迈克,这小子有传染性肺炎吗?
迈克看了一眼莫子木,道:没有,只是点小问题。
!贝里克骂了一句,明显轻松了不少。
迈克小声道:seven,不要触怒格奥弗雷,你知道你是在玛门,後果会非常的严重。
你替我转告他,他从未能让我低过头,过去不曾,现在没有,将来……他也没有这个可能!莫子木看了他一眼,顺手取过一张桌上的便签纸,将它折叠成了一只纸飞机,然後用力一挥,那只飞机穿过迈克身边的窗户,向悬崖外飞去。
我跟你有不同的看法,因为你的世界在里面,我的世界在外面,就这麽替我约格奥弗雷吧!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笑道:虽然隔著玻璃看彩虹,跟站在蓝天白云下看会有很大的差别,但彩虹依然是彩虹,你的油画很漂亮!他说完就离开了。
迈克惊愕地呆了一会儿,掉过头去看那窗外的飞机,那只飞机竟然乘风飘出去很远,显然还会飘得更远。而屋角的画架一侧布幔滑落了,里面显出了一幅雨後彩虹的图案。尽管玛门的雨後彩虹很多,但是这幅彩虹图却一直没有完工,迈克叹了口气,虽然彩虹依然是彩虹,但自己也许真该到蓝天白云下看彩虹才对。
莫子木从医诊室从来,隔著铁丝网看玛门的建筑群,看似巍巍壮观,可谁能想到它们是一些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堆砌起来的。加勒比海边的阳光很充足,莫子木微微眯起眼睛,汤姆与托米在铁丝网的那一边朝著他晃手,他们的脚边是莫子木养著的野花,现在它们开得很美,紫色的一片。
莫子木起步向他们走去。
哈奇又偷喝了那一小杯威士忌。汤姆像在练拳击似的跳跃著,他的眼睛扫视著周围小声对莫子木道。
莫子木笑了笑,汤姆又道:为什麽让哈奇偷喝酒,嗯?
莫子木没有答话,他弯腰抓了一把紫色的花,在鼻端轻嗅了一下,然後张开手,紫色的花瓣便顺风飘去。
玛门会不会送有病的犯人去救医?莫子木修长的手指扣著铁丝网问道。
没有可能!汤姆笑道: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会有很多人自残的。即使是d区的犯人,也需要通过很长时间的申请,诺顿才会让他们出外就医。紧急送救这种事情,迈克好像试过好几次,不过他那些有需要病人不是死在了玛门,就是在玛门不医自愈了。
莫子木微垂了一下眼帘,道:如果这个人是哈奇呢?
托米恍然大悟地道:难怪,我说你为什麽要种毛地黄!
什麽,什麽?汤姆跳了过来,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托米摘了一朵花,道:就是这种野花,叫毛地黄,它有很大的毒性,误食话会引起心脏绞痛。
汤姆惊讶地拈起花,道:seven,你还真是所想甚远……可是就算送哈奇就医又如何?
托米替莫子木答道:如果是哈奇,阿道夫就不得不走後门,瞒著诺顿送哈奇去就医,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搭乘杂货船。
莫子木拈著一片的紫花道:杂货船上没有狱警,也就是说玛门监狱必须要有两位狱警随行。
托米笑道:另一位不管是谁,看来阿道夫不得不跑一趟了。这样一来,少了哈奇与阿道夫,便不会有人质疑杂货船的到来时间。
我们混进d区的犯人中间,也不会轻易被发现!汤姆兴奋地道。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我们这个周六就走!
晚餐依然是在诺顿那里,今天的名单简直像是有了突破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