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门下,爹爹,这两派功法都是玄门正宗,大为不凡,你细加参详参详,说不准
便可突破本门功法,再也不必每次来此散功啦!”
我和左小琼闻言顿时明白两人意图,同时喝骂出声,可恨身子动弹不得,骂
声也是有气无力,无甚气势。我叫道:“老……老秃贼!你休想……休想利用本
门功法,有本事将我一掌……扔出去,讨饶的不是好汉!”我本想说“有本事将
我一掌杀了”,见这老者邪门的紧,说不准当真一掌将我结果了,岂不糟糕?
“闭嘴!”白影一动,那妇人遮过我身前,迅疾点了我的哑x。
那老者容色一历,却转瞬便趋於平静,白森森的牙口被薄唇包回,淡淡道:
“你还唤那狗道士叫”海琼子“?嗯,这两派功法未必胜过本门,也不知是否有
用。”说着,缓缓於亭边坐下。
那妇人朱唇轻颤,强颜一笑,道:“爹爹……时候不早,我先助你运功行气。”
说着,飘至老者身畔,一只手掌贴於老者腰间,从老者肩后向我闪来的眼波却犹
带余惊。
老者闭目不答,开始运功。一会,白气一线,直冲亭顶,随即,老者头顶白
气愈来愈盛,
雾气腾腾,四下漫笼。妇人轻轻将手缩回,她面容隐在白雾中,若有若无,
我却感觉她还在向我盯视。
此时,亭中吸力愈来愈强,足底凉丝丝的,真气流逝愈加迅速。亭边水面开
始绕着亭子旋转,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似在挣扎窜动。“噗!噗!”微响,我
凝目一看,原来是飞虫s入亭子,打在亭柱和石桌上,接着,我脸上也挨了好些
飞虫撞击。一些不知从哪里飘来的枯叶也被卷入亭中,轻轻绕旋落地。
我心想:“完了,完了,我也挨不到阵势停歇啦,那老秃贼也休想利用本门
功法。”
却见那妇人这时从白雾中轻飘飘走出,随即我膝头一震,脚底不自觉踢出,
涌泉x眼微微一麻,接着麻点疾走膝下诸x,我知道那妇人封了我两足腿弯以下
的经脉x道。又见那妇人将左小琼也如法炮制了。
足脉一堵,下行的真气滞胀於大腿经脉,我双腿充气似的涨了,经脉也像要
被撑裂,暗叫一声:“不好!这妇人以为堵住真气不泄,便可保住我们性命,却
不料这么一来,只怕我们要死得更快!”
体内难受之极,神志也渐渐不清,我头空脚涨,身躯打颤,只有一个模糊念
头:“想要留住我们一条性命,难道不能将我们点了x道,移到亭外么?!”却
喊又喊不出声,便欲向那妇人使个眼神也是不能。
就在我以为腿部经脉要被涨裂之时,蓦地,双腿如被刀割,一股真气猛地逆
冲而上,所过之处,便如利剑穿体,惨不堪言,我嘴儿大张,汗如雨下,心下里
不知骂了那妇人多少遍。
真气逆流上脑,换了头部鼓涨欲裂,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惊之下,
暗叫:“我要死了!”太阳x突突直跳,被真气冲起两大包,真气跃跃欲试,就
要从那破肌而出!
“啊!”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脑门嗡嗡乱钻,我耳际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眼儿黑晕晕,喉间久久地无声哑喊,一时上舌无力搭落下来,口中一凉,真气泉
涌而下,迅疾汇集丹田,待得丹田处又被冲起得有如孕妇,又重新下走上行,便
似有一只巨鼠在我体内蛮横地奔串,我全身经脉俱被那霸道而浩大的真气洪流不
当一回事地冲得不成模样,腿弯以下的x道也早已冲得毫无阻滞。
便在这地狱般的折磨中,我胸腹间忽有一道符籙无声燃起。本来这个景像我
看不到,却自然而然泛现脑海。我正不知意味着什么,却感觉头顶上方清凉一片,
便如清风细雨,全身舒爽畅快,雨丝不断飘落,沐我於无声无息之中。我心下大
喜,睁眼一看,哪有什么凉风雨丝,亭中一切如旧,那老者被雾气团罩,左小琼
豆大的汗珠布满脸庞,正苦苦支撑,只有我,舒舒然、浩浩然畅快地呼吸这轻松
自由的天地之气。
我茫然中游目四顾,见那阵势并未停歇,反倒愈演愈烈。不知何时,亭边水
面急旋如沸,一圈连着一圈扩展而开,带动整个湖面一起缓缓转动,水中无数鱼
儿万头攒动,发出“唏哗哗”一片水响,水面上一道道白点,却是已死去的鱼儿
肚皮,翻起朝上,浮在水面,绕着亭子飘移。湖面上枯叶漫天飞舞,遮住了本来
皎洁明亮的月空,天地间霎时变得y郁晦气。放眼看去,但见每条鱼儿、每个叶
片都似在苦苦挣扎之中,景象凄惨悲壮,令人不忍瘁睹。
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一切现在却似与我毫不相干,我虽身处此地,体内却空
虚飘浮,直欲随风而起,凭虚遨游。稍一定息,这身子骨r却还是我自己的,提
手自视,并无甚么变化。
这时有一只鸟儿,一声接一声地哀鸣,忽然出现在叶片飞舞中,使劲扑扇着
翅膀,却怎也飞不出那股吸力,蓦地一头撞进亭中,尖嘴沁血,折翅而亡。
更远处,又有一只大鸟,在外围盘旋不定。啊!是凤尾鹰!莫非又有全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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