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折子时,必定舍长立嫡,写上二公子的名字。哼,放着朝廷的天恩雨露不沾,
却跑到东府惹s作甚?”
贾妃“扑哧”一笑:“你这张臭嘴!把我东府说成什么了?也罢,这样也好,
各走各的道儿,省得一家子人你争我夺、勾心斗角,成天惹烦!”
纪红书笑道:“哎哟,我可替大公子叫屈,当年你力排众议,把东府老爷子
的恩荫给了贾似道,他把官名拿走,大公子承继东府,只不过是受了个虚位,管
一堆破烂事,岂不冤枉?”
贾妃点头叹:“哎,你这人精儿,这你却不懂了——罢了,我也懒得跟你细
说。”
纪红书道:“娘娘把话头逗起,到了半截,自己却溜弯儿,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红书今夜休想睡个好觉了!”
贾妃奇道:“这跟你睡觉有何关联?”
纪红书道:“我要捉摸娘娘没说出嘴的半截话呀,我想呀想的,自然睡不成
了!”
贾妃笑道:“那你就熬夜苦思去罢!”
说话间,众人到了后院厢房,贾妃派了两名宫装丫鬟,举灯引我到后边的一
处房舍歇息。
贾妃说是“邻室”,此房却与后院五间并连的厢房不在一处。我与两名丫鬟
绕了一大圈,拐到了房后,踩着石头小道,在一小池之旁,院墙与前厢房背的犄
角处,看见一间茅草铺顶的屋子。屋子一面靠着墙,一面贴着前边厢房,原来贾
妃说的相邻,乃是背靠背呀。此屋隐身于后,似乎是取其僻静的意思,但厢房后
边与另一院子之间并不开阔,此屋欲在内中取景,只有躲在最角落的地方了。
推开房门,屋内本很洁净,两名宫装丫鬟却还忙于拂扫,我一抬头,望见迎
面壁上横书一幅大字:
“明月照我蓬山路”
我一愣:“什么个意思?是励志之言么,不像,莫非哪个道士在这住过?”
身后听得脚步声响,又来了两名丫鬟,其中一个是去过将军庙的那宫装少女,
另一个抱着一团锦被,却不作宫内装扮,一张俏白的小脸儿像在绣着花儿的锦被
上又开了朵大花,我细一瞧,正是那西湖阿九的孙女——小英。
那去过将军庙的宫装少女似乎刚以冷水洗过倦容,此际容光焕发,眸色乌亮,
望去更见娇俏,她笑道:“娘娘说道,此屋原是大公子的爷爷避俗静思之处,大
公子的父亲当年调皮,也曾关禁于此,后又有不少族中子弟来这读过书,如今大
公子又在此歇息,与贾氏一门可谓缘份不浅。大公子不惯熬夜,此屋悄静,正可
早些安寝入睡。”
我啊哦连声,道:“多谢姑姑美意!”心想,你这小姑娘,小r不大,倒挺
会装样儿,刚
才见了我还躲闪有羞,如今羞色一点也不见了,像从未没发生过什么一般。
屋中床上锦帐被枕齐全,我见她们在榻旁铺席置枕,心知抱来的锦被是给陪
侍的丫鬟使用了,却不知她们中是谁留下?
那去过将军庙的宫装少女接过锦帐,跪地俯身,于席上展开,道:“浣儿妹
子,我在席下只垫了一层褥子,你要是怕冷,把被子叠一层在身下,卷过来睡。”
小英“诶”的轻应了一声,不知这“浣儿”是东府给她取的小名,还是她原
来就有这么一个r名。她甚是害羞,似乎尚不惯侍侯他人,绞着双手,立在一旁,
轻声道:“s月姐姐,你陪我一块罢?”
“我倒想陪你说话,可是我们从宫中出来的……”那叫“s月”的俏宫女抬
头瞄了我一眼:“没这个规矩哦!”
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