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凭杆而吊处,一个男子自斟自饮着,他一袭的白衣看上去绝尘不染,白皙的面容,一双灰暗的美眸,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总是上翘三十度的嘴角,整体看去,是如此的迷惑人心,就仿佛一个救世的从天而降的天神,周围散发着一个不可隐见的光圈,让人望而却步,只因太过虚幻的美感,让人忘记了一切,不敢去亵渎。
男子将酒盏放下,灰暗的眸子装似无意的打量着楼下的一切。
主子,已经申时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暗色的袍子,恭敬的向男子汇报着时辰。
申时了吗男子依然望着楼下,嘴角上翘,就仿佛总是那样的和颜悦色,细长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碧绿得如同清水一般的扳指,他不停的用大拇指转动着,就仿佛在故意消磨着时辰。
是男人稍稍抬起了下头,晃眼间,看到主子的眸子竟是瞬间变成了绿色,仿佛与手上的扳指成为了一体,可再定睛望去,又是成为了灰暗色,登时又是踏实下了心,暗自责怪着自己的疑神疑鬼。
男子猛地站起了身,声音柔和而充满着魅惑,回去吧
是男人再次弯身。
他走在主子的后面,小心翼翼的跟随着,望着这抹颀长而俊美的背影,他不解,为何主子一心情不好之时,总是会来这边仿佛仅是坐在这面半日,就能让他心情转变,然,事实似亦是如此。到了楼宇下面,他趁着主子上轿,故意将头扭转,瞥了一眼后面,却只是一条有些寂寥的空巷,除了那窝在墙角儿处的一个黑不溜秋得快要看不清容貌的男孩儿,在猛啃着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