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后排,乌衣墨发的崔护冷冷的望了司马玥和司马宣一眼,随即又漠然的低下了头去。
刚刚司马玥悄悄的推纸条的小动作虽然别人没有看到,但他却是看到了。
所以说这道题压根就是司马玥算出来的,而不是司马宣算出来的。
好不容易下课了,算术夫子夹着书本,带着算盘和算筹走了。那几个倒霉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又没回答上,站了一节课的学生全都一屁口股坐回了椅子上,接受着来自四方的或关心,或嘲笑的问候。
司马宣则是兴奋的拉住了司马玥的手,连声的问着:“玥儿,玥儿,你怎么会算这道题的?”
司马玥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训斥着:“男女授受不亲,不要随便拉我的手。”
她这下用力颇大,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连她自己听了都替司马宣痛的慌。但司马宣却仿似不知道痛似的,只是在那兴奋的说着:“好了,好了。这往后上算术课我就再也不怕夫子叫我起来回答问题了,有玥儿帮我的嘛。”
说到最后一句,隐隐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惹的司马玥浑身鸡皮疙瘩都集体起立了。
她扭过头去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在想着,想得美,姑娘我很快就不用上这算术课了。
先前她已经从司马宣那里得知了他口中所谓的书院里的大秘密,原来就是,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将夫子所教的东西都学会了,而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那你就可以去挑战夫子。只要夫子出的题你都能做得出来,而你出的题夫子做不出来,那么你就可以出师了。换而言之就是,这门课程你就能直接通过了,然后往后也再也不用来上这门课了。
不过司马宣说完之后又说道,只是自打皇家学院成立以来,还没有一个学生能挑战夫子成功的呢。
但司马玥当时就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她原本想着,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读了十六年书的,不说精通,可好歹也还算熟知吧。旁的她不敢挑战,文学和算术她应该能试一下的吧?
文学不就是语文吗?算术不就是数学吗?上辈子都是妥妥的必修课啊。而且在她知道文学夫子是王隽之后,她就真的太想挑战一下,然后不上这个课了。
哪成想刚刚两节文学课上下来,她就直接傻眼了。
上辈子语文课感觉就光学概括中心思想,找错别字,诗词分析,写命题作文之类的了,结果王隽一上来直接就是要求写诗词歌赋对对联之类的,这方面她业务不熟练啊。
不仅是业务不熟练,她还感觉自己是两眼一抹黑,因为书本上特么的都是繁体字!!
所以挑战王隽这个估计是不可能的了。不过这算术嘛,司马玥摸了摸下巴,觉得还是可行的。
只是暂时还不能挑战,怎么着也得过个半个月再说。
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一段时间,下午共有三节课,分别是瑶琴课,书法课和蹴鞠课。
苦逼的是,瑶琴课和书法课的夫子都是王隽。
☆、第13章学院生活(三)
司马玥一开始以为,瑶琴课和书法课的夫子都是王隽就已经够苦逼的了,只是这世上从来都是没有最苦逼,只有更苦逼。
什么宫商角徵羽,她一概不懂啊,甚至连毛笔她握得都不算很标准。
于是在这一群好歹也算是打好了基础的学生中而言,她就实在是太尴尬了。
而且更尴尬的是,因着她不会的太明显了,所以王隽的目光基本都在她的身上注视着。
最后似是无法忍受她连手都不知道放在瑶琴哪里,以及毛笔都握成那个鸟样了,王隽干脆是走上前,手把手的亲自教她了。
o!司马玥当时差点没忍住,直接爆了个粗口出来。
王院长,你确定你这真的不是趁着职务之便来揩本姑娘的油吗?
但是她四处一望,见大家对此场景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她又默默的将那句粗口给咽了下去。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毕竟在她自己的心目中,她已经是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而已,王隽身为夫子,她不会的时候他出手帮她,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也许在王隽的心中,压根就没有什么男学生女学生的区别呢,反正都是他的学生,一视同仁嘛。
司马玥默默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也就默默的忍受了王隽弯腰倾身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教她握笔写字的事实。
只是她上辈子毕竟是没有和男人这般的亲密接触过,所以还是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靠得如此之近,她可以闻到王隽身上清新的松木之气,甚至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
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销口魂了。
美色当前,司马玥觉得自己不淡定了,压根就没法静下心来写字怎么办?
“静心。”
耳旁忽然传来流水击石般清越的声音。而随着他说话,有丝丝暖气传入她耳中,痒痒的,麻麻的。
妈蛋,更加没法静心了怎么办?
于是王隽的这两节课,司马玥上的都很是不在状态。
纵然再三在心里默念心经那也救不了她啊啊啊。
等到下了课,王隽收拾收拾走人了,司马玥立时就全身松懈的趴在了桌子上再也不想动弹了。
两节课上的她身心俱疲。
旁边的司马宣却不知晓她心里这许多的弯弯绕绕,反而是在那兴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