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纯收益,酒楼约为四百五十两,其他的也有两百到四百两不等的纯收益,小姐名下的二十家店铺,一个月收益约为七千五百两。以往这些银子经由府里的账房对账后就进了府里的总账,从下月起会直接划到小姐的钱庄账户里。”
林婕仪心中暗暗咋舌,虽然不知道这个朝代的货币价值,但七千五百两绝对是一个大数目,想不到自己居然这么有钱,这么多钱该怎么花还真是一个大问题呢。
林婕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有钱老爸给自己的嫁妆中似乎没有田产这一项呢,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小农意识,但生意再好的店铺也可能有倒闭的一天,但土地总是可靠的,即便偶尔欠收,第二年也能再好起来。何不把店铺赚的钱用来购置一些田产呢?
那什么《乱世佳人》中的斯嘉丽不是说吗:“只有土地不会背叛你。”(你确定她真的这样说过?),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啦,有钱了买土地总不会错的。
而且必须是悄悄地买,这样即便林家出了事,也带累不到她的头上。虽然这里的荣华富贵是挺让人留恋的,但是危险啊,如果自己真的无力回天,让现实随着小说剧情走,到最后就会落个悲惨的下场。最好是远远地给自己买块地,然后找个机会远走高飞,从此逍遥自在。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啦,按照剧情,林婕仪还能在苏府作威作福十几年呢,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备。
想到这些,林婕仪便宽下心来,听安平汇报了一些店铺的状况,再亲切地鼓励一番,就离开了云锦庄,四下随意闲逛起来。逛了一会,发现白芷这个小话唠怎么突然变得安静了许多,还时时若有所思的样子,差点撞上了路边的摊子。
“想什么呢,走路也不专心。”
“啊?没有,没想什么。”白芷耳根子居然红了起来,林婕仪觉得好笑,小丫头莫不是少女怀春了?
林婕仪本来是没有目的的闲逛,双脚却似乎有意识般带着她自动往前走,不知不觉就离开了热闹的商业区,踏上了一条冷清的小巷,白芷默默无声地跟着,仿佛毫不意外。
直到林婕仪抬头看见“仁心堂”三个大字招牌,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跟着这具肉身的记忆,竟来到了它的前任主人最喜欢来的地方,苏文青开的医馆门前。
明月巷里虽然行人不多,但仁心堂里还是挺热闹的,目测大概有十几个人正在排队等候看病,再加上已经看完病正等着药僮抓药的和陪护的亲友,把仁心堂不大的店面挤了个满满当当。
其间一个身穿月白色素面缎裙,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子正跑前跑后地忙碌着,一会给新来的病患发排队的号码牌,一会又调剂安排有限的座位给看起来更不舒服的病患,一会儿忙着端茶送水,空下来的时候又赶紧帮着药僮把抓好的药打包,真是干脆利落,伶俐得紧。
正在店堂左首坐堂问诊的当然就是苏文青了,他今天穿的还是月白色的外袍,跟抓药的药僮还有那个小姑娘身上穿的一个颜色,倒还真有点制服的感觉。
苏文青笑得人畜无害,对待每一个病患都是耐心无比,轻言细语简直像情人间的温柔呢喃,让人如沐春风。
下一位轮到的是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七十岁的老太太,整个人干瘦得如同一片枯竹般,一条左腿却肿起来几乎有右腿的两倍大,用布条胡乱缠裹起来,还有许多污血渗出,林婕仪站得远远的几乎都能感觉到那里散发出来的恶臭。
老太太身边站着的大概是她的媳妇或者女儿,正不耐烦地声声催促着,却又脸露嫌恶之色站得远远地,只伸长手臂作势要扶,老太太想必是疼得难受,怎么也使不上劲站起来,只是一片惶急。
苏文青看见这边的情况,伸出手臂手掌向下虚虚一按,让老太太不要着急起身,自己站起来走了过去,竟然毫不避讳地就在老太太面前单膝跪下,动手轻轻揭下老太太腿上裹着的布条。
机灵的小姑娘早已打了一盆清水过来,拧了一块雪白的布巾在一旁候着,苏文青脸色都不变一下地就这么半蹲半跪着帮老太太清洗伤口,动作轻柔地上药,神色专注,修长的手指稳定有力。
饶是林婕仪做护士期间见惯了各种血腥恶臭的场面,此情此景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小感动了一把,所谓的医者仁心,白衣天使不就是应该这样子的吗?看得林婕仪都有点怀念自己曾经的工作了。
旁边的女子也丝毫没有害怕之色,有条不紊地打着下手,不时抬头看一眼身边的苏文青,神色中是完全没有掩饰的温柔和深情,多么和谐有爱的场景啊,林婕仪觉得这两人真的是般配极了,不禁都为前任林婕仪的强行介入而感到羞愧起来。
正在恍然出神,忽然感觉到一道怨恨的目光直直朝自己射来,不由得凉飕飕地打了个寒颤。原来是那女子发现了自己,怨愤地瞪了自己一眼,转头在苏文青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苏文青抬起头,冷漠地朝这边看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便低下头继续工作。
女子给林婕仪丢了个轻蔑而鄙视的大白眼球,嘴角还有丝丝上扬的得意之色,可回过头来继续做事之时,却再也没了方才的热情灵动,眉宇间多了一份落寞。
白芷看见那女子向自家小姐抛白眼,也不甘寂寞地回敬了一记:“这姚雪梅最不要脸了,明明都不是咱们医馆的人,还每月初一都死乞白赖地要来帮忙,其实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