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有忍住,只好偷偷摸摸地又施了隐身术,回到了裴府。
张灯结彩,喜结良缘,裴府来来往往的都是满面春风赠贺的官员。
桃维躲在窗户边,看到裴言白玉般的脸庞上染上了薄醉的微红,黑眸水润。
他如同对待一个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辛眉凤冠霞帔,黛眉皓齿,一双水眸含羞欲语,芳姿清贵,姣好娉婷。
裴言握住了辛眉的手,唤得情深意切:“娘子……”
“相公……”辛眉娇羞低头,露出素皓玉颈,她咬着红唇道:“我从前常常听人说,相公痴情,肯为了发妻而罢娶公主,既是这样,又为何答应娶妾身呢?”
“娘子这是吃醋了?”裴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当日我罢娶公主,并非是为了发妻,而是为了娘子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日我在梨园听得清楚,若是娶了公主,又怎么能再娶你呢?”
辛眉张开嘴巴,惊讶道:“你那日竟然也在赛诗宴上吗?”她恍惚了一会儿,又道,“竟然相公早就有意与我,为何不在拒绝公主的时候就娶我,而是要等到现在?”
裴言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眉眼温柔,细着心思哄着辛眉:“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娘子你莫要吃醋。”
辛眉释然,推了裴言一把,娇嗔道:“谁吃醋了?”
裴言将辛眉压到了床上,吻住她的唇:“好大的醋味啊……”
桃维躲在窗外,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胸口像是被一把锐利的白刃切心而过,贯穿了她的整个血肉,白刃拔出,翻出淋漓的血肉,那刻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发冷,令人唇齿生寒,可她滚烫的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流淌着。
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
好拿捏的丫鬟……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好拿捏的丫鬟。
桃维的眼泪汹涌,拼了命地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啜泣声会引来裴言的冷颜以对。
她不敢上前质问,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质问的资格。
屋子里,红烛含泪,男女呻_吟,不绝于耳。
屋外,桃维咬破了自己的唇,泪如雨下,强迫自己听了一夜春宫,身子冻得发冷。
皇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爱妃一夜之间,似乎又美艳了许多。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给他带了刺激和欣喜,像是怎么样都玩不烂似的。
他将硕大的珍珠一颗颗塞进了她的j□j里,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心中火热不已,吻住她的唇,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
其他女人都被他玩死了,只有桃妃,能够承受他野兽一般的狂暴的*。
他真心疼爱这个女人。
按宫例,皇帝亲自赐婚的璧人,需在第二天进宫叩拜皇帝谢恩。
桃维知道这个规矩之后,便头一次向皇帝撒娇,赖在了紫鸾殿不肯离开。皇帝看到她那副痴缠的小模样,自然是舍不得拒绝她的,他一手将她抱在膝上,掀开一个裙角,就这样进入了她。
桃维疼得只抽气,但是眼角的艳光更加妩媚起来。
在外人看来,桃维衣衫整齐,只不过是恃宠而骄坐在皇帝的膝上而已,却不知道那明黄粉艳的衣袍之下,正发生着怎样肮脏的事情,隐秘濡湿,不堪入目。
钗环金玉无风自动,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多时,右相裴言携新妇进殿叩拜皇帝。
裴言远远地看向殿中龙椅上坐着的人,有些恍惚,直到辛眉停下来等他,他才回神,面色如常地走上前,跪在光可鉴人的墨玉方砖之上:“臣/臣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金殿中,只听得到皇帝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裴言心中微微诧异,心中如同蚂蚁撕咬,微微抬头,便看到那女人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媚眼如丝,眼尾迷离,眉梢挑着一抹得意,却又仿佛闺妇的幽怨,含痴含媚。
裴言的心跳有些加速。
第一次,有些心动。
这妖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出落得这样漂亮了吗?
桃维收缩小腹,满意地听到皇帝的一声闷哼,以及裴言微微拧起的眉头。
她的声音黏得发腻:“皇上,你还没叫裴大人起来呢……”
皇帝贴在她的耳朵,吐着热气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朕今天晚上怎么罚你。”
桃维只是娇滴滴地轻笑。
故意做给龙椅下面跪着的人看,她笑得花容肆意。
宛若整个金辰的桃花,都盛开在这一眼笑容里。
裴言有片刻的失神。
几日后,桃维偶然间,听到宫女们讨论。
“你们发现没有,裴大人的夫人,生得很像咱们桃妃娘娘呢?”
“别瞎说,咱们娘娘天姿国色,是裴夫人能比的吗?”
“可是真的很像嘛……”
“闭嘴,你不要命了吗?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听到了吗?”
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头一次捧着铜镜,仔细打量着镜中那个妖娆妩媚的脸。
那眉,那眼,那唇……
分明就是辛眉的模样。
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粉盒镜奁全部扫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哭得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