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里登堡方面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它的东边正在遭遇一场入侵。
但这并不是偶然,也不是运气不站在布契人一边。因为他们面对的是第一次黑玫瑰战争中恐怖而高效的因斯塔龙军左翼,无论如何拖家带口、携带着老弱妇孺的布契警备队都无法在速度上与这一支历史上著名的亡灵大军比肩。
更何况在那之前他们还被罗斯科的尸巫军队死死咬住,这两点注定了他们的失败成为一个悲剧。
布兰多看着对方,这些年轻的骑手脸上风尘仆仆,他也猜得出来这个时候应当是马登遭遇第一次挫败之后。这位十一月战争的老兵现在需要食物与药品,安抚人心,好进行下一次突围。
可对方绝不会料到他会很快迎来第二次、第三次失败,马登还有一天半时间,‘独眼’塔古斯的主力很快会大军压境,那个时候悲剧就会重演。
或许他最终侥幸逃得一命,但却输掉了所有属于军人的荣誉。
想到这里布兰多摇了摇头,忽然没什么心情争执了。不过他也不是以德报怨的人,还是不屑地回了句:“还用问?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跑过来,不是都写在脸上了么?”
“你——”布雷森背后那个年轻人额头上青筋直跳,若不是前者拦着他估计要拔出剑来与布兰多决斗。
“你猜对了,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负起作为一个民兵的责任,就请让开吧。”年轻的警备队长开口道:“请不要挡我们的道。”
“等等,”布兰多忍不住有点火大,这货还用上激将法了?他干脆往路中央一站,沉声反问道:“村里人现在和你们在一起?”
“与你无关。”
“伤了多少人?”布兰多问。
布雷森面色一窒:“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有关,他们中有我朋友的亲人,芙雷娅,小菲尼斯,还有埃森和马克米。他们的家人都在这些人当中,芙雷娅和大家为了保卫布契而战,而你们又为了什么而战?”布兰多追问道:“听好,我可不是在和你争执,而是要知道一个答案——”
这掷地有声的话让所有警备队的年轻人们沉默了下来,一直以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消失了。
“让开,布兰多。”布雷森黑着脸说了一句。
布兰多心中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
他摇摇头:“带我去见马登队长,我去找芙雷娅和其他人。我会带你们走出困境,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告诉我,是不是第三分队里有人家里出事了?”
布雷森脸色沉下来,黑得像是乌云压顶。
“就凭你——?”年轻的警备队长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说完,他黑着脸回过头向自己的队员招招手,示意让他们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发。
他现在是一个字也不想和布兰多多说了,他甚至有点后悔之前说过的那些,他一想到下午那场战斗,就忍不住感到那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一场噩梦。
他甚至怀疑这场噩梦会萦绕他一生。
布兰多站在一边,看着这群默默离开的骑士。他心中闪过各种猜测,但最后都化为一个可能,他忍不住开口喊道:“布雷森。”
年轻的警备副队长在马上停了下来。
“是不是芙雷娅?”
布雷森身体一僵,但他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出什么事了?”
“你找到芙雷娅,帮我转告她一句话——”
“什么?”
布雷森叹了一口气:“若你找到她,代我向她道歉。告诉她西尔婶婶和大叔在今天下午的战斗中不幸……”
他正说到这一句,忽然听到背后哐当一声轻响。
所有人都是一怔,骑士们回过头,恰好看到那个方向上一脸惨白的芙雷娅手中长剑坠地,一脸不可置信。
那个叫做埃森的年轻人跟着在这位未来的女武神身后,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芙雷娅——!”布兰多一惊,他当然已经猜到布雷森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要说的是什么了。
“怎么可能,婶婶她不会的……”
芙雷娅忽然泣不成声,苍白的脸上,泪珠夺眶而出。
每个人心中都有最软弱的地方。
而当布兰多看到一向坚强的芙雷娅蹲下去哭得一片悲凄,软弱得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他一下到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他感到喉咙有些发干,想说点安慰的话却一句也开不了口。
他默默地看着对方,但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正是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争的洗礼,那个单纯、朴素、心地善良的乡下女孩才最终走向女武神的道路么?
那么历史正在复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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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关于的职业和经验,在琥珀之剑中,人物可以如同现实世界一样随心所欲的就职。他可以今天是厨师、明天是裁缝或者战士,或者斥候。
但一个人的时间是有限的,既他在战斗、冒险以及生产生活中获得的经验总是有限的。
而若一个人不能专心于一个职业,每当他多就职一个职业,他将因为分心而获得经验惩罚。从第一个职业(平民除外)之后每一个额外职业所需求的经验将提高一倍。
另,若不做特殊说明——沃恩德世界与琥珀之剑(游戏)的设定总是一致。
(ps.奇怪,后台看不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