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澄分完糕点,终于不用再忍受耳朵被女干的痛苦,三两口吞了糕点后躺回了床上开始睡觉。他现在的身体只有五岁,加上怀胎的时候他阿爹差点流产,导致齐澄这具身体生下来就很娇弱,稍一个不甚便会风寒发热,不过好在国师府条件好,他的国师爹也疼他至极,给齐澄用的都是国师爹从皇帝那坑来的皇室用品,虽没有齐澄之前生活的芥须界的东西好,但在这个落后的朝代,皇室用的东西绝对是最好的;可就算他国师爹这般娇生惯养着,齐澄的身体还是脆弱的像层纸,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把国师府折腾的够呛,齐澄那时候喝药都能喝到饱,说是从小到大都是泡在药罐子里的都不为过,这种情况直到护国寺的老和尚来后才有所改善,不过滋补润养的药膳还是日日不曾断离的,不过这几日被拐走,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更别说喝那些名贵的药膳,所以齐澄这具一向娇惯的身体便罢工了,被窝都没躺热乎就睡的不省人事了。
三个小豆丁虽然没吃饱,但也没继续嚎了,他们虽然年纪小,但毕竟都是王公贵族的后代,知道的事理比同岁的孩子多的多,现下这种情况也只能等他们的爹爹来救他们了,毕竟五个稚嫩的豆丁也做不到自己逃出去。
“我叫云逸,我爹是云青明,”长相英气的豆丁小声道,“不要怕,我爹最疼我了,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除了声音有着六岁孩童的稚嫩,云逸这话说的却是条理清晰目的明确,完全不像齐澄那样说的磕磕巴巴。
“你爹是大理寺卿!?”长相女气的豆丁杏眼瞪的老大,察觉到自己过大的声音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看了眼床上鼓起的小疙瘩,见齐澄没被吵醒后小声说:“我复姓司空,名昭,我爹是国子监祭酒司空曙,曾听闻我爹爹说大理寺卿云青明一身浩然正气,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臣。”司空昭明显年长于云逸,话说的更是清晰明确,眉眼间还透着一种读书人特有的气质,显然司空曙对司空昭教育的极好,这般八九岁的孩童便早早有了书生气息。
“大理寺的主要职责是专门审核天下刑名,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驳;事有冤枉者,推情详明,务必刑归有罪,不陷无辜。”
所以大理寺卿人品如何极为重要。
“我爹可凶了!”云逸撇撇嘴,像是想到自己被爹爹教训的经历,缩着脑袋胡乱摇了摇头,俊秀的脸上透着几分惨:“经常揍我,这次回去估计又得被揍上一顿了。”
“我爹也总是揍我!”文季孟是五个豆丁里年纪最大的,长相偏阳刚,若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人倒也骇人,不过此时文季孟却是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从小被打到大的,棍子都打断了不下百根了。”
“你是不是捡来的?”云逸想什么说什么,云青明本就是个倔性子,直来直往的像头牛一样,自然教不出能说会道察言观色的孩子。
司空昭无奈的看着云逸,想着六岁的孩子应该也上了学院学习了吧,怎说话这般不过脑子。不过文季孟显然不是会斤斤计较的人,他见识后宅的勾心斗角,知道这种毫无心机的话是多么的难得,便笑着说:“说不定我真是我爹捡来的,不然怎么天天揍我,现在学院里的人都知道我挨揍的事,可丢脸了。”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房间内并没有蜡烛照明,所以三个半大点的孩子笑嘻嘻一阵后,在伸手不见五指前上床继续小声的讨论着什么,齐澄睡的是靠窗的第一张床铺,而三个豆丁因为怕吵醒齐澄便没睡紧挨着齐澄的那张床铺,所以即白月睡的自然是邻近齐澄的那张床。
侧身躺在坚硬的木板上,即白月一抬眸便看到一张熟睡的脸,圆嘟嘟的脸上泛着些许阿爹醉酒时的嫣粉,眉间的红痣似血一般艳丽灼目,乌黑密长的眼睫毛随着鼻子一耸一耸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