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飞机的那一瞬间他的骄傲倾刻坍塌,泪从眼角无声滑落。
家人,别了。
日本,别了。
观月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又和手冢相见,他第一次觉得世界是如此之小,他们竟坐在同一班机相隔的位置。手冢此时也注意到了他,他们视线一接触就立刻分开了,发生了那种事,他们双方都无法坦然面对对方,观月合上眼睛假寐,没有和手冢做任何交流。
到了德国,观月疾步走在前面,好似身后有洪湖猛兽似得,虽然他明知手冢不是那种对人穷追不舍的人,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头一阵眩晕,晃了晃脑袋,他继续向前走去,没走几步,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头栽了下去。身体被人从身后托住,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手冢冰冷的面孔。
观月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手冢怀里,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不自然地看了手冢一眼,低声道:“谢谢。”他刚要离开就被手冢拉住了,“你现在不能走。”
观月用力抽回手,笑得比哭还难看,“手冢君,我已经遭到报应了,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