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笑不出来。
严希把车钥匙和钱包都扔办公桌上,抱歉的跟赵云笑笑,递过去一包烟。
赵云叹口气,摸出一根儿苏烟,接过火就开始大吐苦水。
严希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台词。
这不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整个事件的过程,便沉着脸抽烟,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见他不说话赵云就更急了,
“怎么了?”
严希弹弹烟灰,
“他要是没贩毒,那这事好办,怕就怕他真有事,你也知道你们局里的这个案子市里都盯着呢……这么大的量,又人赃并获,没人能捞的了他。”
说到这里严希顿了顿,一脸诚恳,
“赵哥..说句实在的,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赵云眼睛里一层血丝,
“唉,别提了。”
赵云当然明白严希是什么意思。
自己也不是没人可找,可是市长就是不愿意开这个口,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不也不至于过来找律师。
严希眼看着他满脸难色,也不开口问他,只做出一副无奈同情的摸样,给赵云分析了半天,顺便提了提这有可能会判多重。
这些赵云本就知道,可在这节骨眼上一听,眼泪差点没出来。
越想越心酸,孩子出了事以来,媳妇天天在家里哭,自己连班儿都上不好,把家里的一套房子都贱卖了换成钱给市长送过去,结果一事无成,赵梓龙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这时候听严希这席话,真是伤口上撒盐,赵云眼圈都红了。
这人一脆弱,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赵云说话的时候,严希手里的烟燃着,青烟袅袅,仿佛刚刚放响的枪口。
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睛里,连虹膜都黑的发亮,
“赵哥,我多一句嘴,我觉得你可能找他的方式不太对。”
赵云眨了眨眼,眼睛却是更红,“你说。”
严希略皱了眉,“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见得就对,我觉得市长不一定不想帮你,毕竟市长身边都是眼睛,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抓把柄,你这样直接的去送,市长是肯定不会收的,一旦被人发现,收受贿赂又滥用职权,这可是毁他仕途的大罪。”
“那怎么送?”
“你其实可以试着通过他身边的人,妻子或者儿子什么的,而且尽量送的含蓄,别直接给钱。”
赵云想了想,
“他媳妇去世了,儿子得了白血病,现在正在医院四处找跟他匹配的骨髓捐献呢……”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却是慢慢的都笑了。
“这不是就有方向了么,”严希幽幽的开口,“赵哥,这人命可是个大礼啊。”
赵云握着严希的手,半天才说出话来,
“小严,啥也不说了,太谢谢你了。”
***
石久妈觉得石久今天心情格外好。
吃完早饭就高高兴兴夹着小包去上班儿,临了还夸她上衣真好看。
搞的石久妈心里一热,又趁着上班儿时间出去摸鱼买了两条秋菊衫。
单位里的人也觉得石主任今天心情特别好。
微笑挂脸上,慈爱藏心中的,总之尊敬领导爱护下属,见了清洁大妈都跟着点头。
石久开完会就被叫到处领导办公室说话,二人交谈甚欢,石久大概能听的出来局里有人询问过自己,处长一副又好奇又羡慕的样儿,关心生活询问工作,总之不咸不淡的磕唠了两个小时,要不是有事要办,估计石久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市长走访的事往后拖了两天,又安排到明天。
把工作都做完后,市话。
石久本来不打算去,可一想说不定还能问问席以北的事,就欣然赴约了。
去前还带了一瓶五粮液,想着老家伙要是不说,自己就灌他。
市长一看见石久拿了酒过来很是高兴。
倒不是因为是五粮液的原因,而是这可是小儿子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别说五粮液了,就是张裕三鞭自己也乐啊。
天还没黑,爷俩就着几个下酒菜就开始聊天。
石久今天心情好,哄的市长也开心,特别是夸市长头发好像多了点的时候,眼瞅着老头脸上浮起红晕,羞涩的摸了摸脑瓜皮,
“是嘛……我这两天都用白醋洗头了……”
石久见状赶紧给他倒酒,
“好事儿啊,得喝一杯。”
市长端起酒盅,耳朵都有点红,
“行了行了,不能喝太多,我明天还要出差。”
说完便一口干了,长叹口气,
“石久啊..其实我挺感谢你妈的……”
石久一听这话都出来了,自己也差不多可以问席以北的事了,结果刚想张嘴,就给市长抢了先。
市长真是有点喝多了,老脸红扑扑的,
“我以为你妈肯定会嫁人呢,没成想她不但没嫁人,你还跟着我一直姓石。”
石久没说话。
心想自己妈叫季瓜莲,不是姓季,而是复姓季瓜,要不是季瓜久实在太难听,谁跟你姓啊。
市长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粒花生,继续追忆往事,
“哎,这些年真幸苦她了……”
石久不愿意说这些事,一说就烦,便开口转了自己想说的话,
“没事,不辛苦,我记得我妈说,当年她自己一个人很难的时候,有个姓席的叔叔光去帮她。”
市长差点没给花生米噎着,抬眼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