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定定神。
但还是没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咧嘴冲严希笑,顺便指指石久,
“是他请偶吃饭呀,偶来不起这里的……”
严希明白他什么意思。
自己跟蒋云清说过八百遍不用他还钱,他还这么小心翼翼的,严希也挺无奈。
但严希终究什么也没说,抬手摆了一下手,笑都懒得笑。
石久看周文那畜生还在那跟人寒暄,也懒得等他,就扬扬眉毛跟律师挺酷的抬了下手,
“行了,我走了,回见。”
没成想一回头就起风了,也他妈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妖风刮起两片枯叶子,齐刷刷的糊石久眼睛上。
看不见道儿,鞋底一滚,石久一个趔趄差点没卡摔了。
“哇操!”
蒋云清见状赶紧上来扶,
“石久,你好像踩狗屎了……真是的……狗主人什么素质啊……随地大小便呢……这扫大街的也失职……酒店门卫也真是的……”
“闭嘴,你小点声,”
石久站直了身体,没好气的看他,
“哎……我刚才踩的时候明显不?”
蒋云清赶忙摇头,
“不明显。”
石久觉得让严希看见有点丢人,便加快脚步,
“别声张,我去酒店里找地儿蹭蹭鞋底。”
***
话说郗总侄子的伤人罪的事还没弄完,他这边就因为经济纠纷而惹上了官司。
就是企业之间你欠我钱我欠你钱的那点烂事,但是涉及金额较多,标的两千多万,说好由严希代理,律师费5,这阵子严希光忙活他这事了,一边搜集跑企业,一边跑法院打点,总之是为了这一百万差点没把腿遛劈叉了。
姓郗的这个案子是没什么问题,打官司也打的光明正大底气十足的,但是近一段的频繁接触,严希发现他们公司私底下还买卖点增值税发票。
就有一天谈事的时候听他单位的一个傻会计说的,那会计推门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就跟郗总淘换发票。
严希虽然不是会计,但却知道虚假发票是是要判刑的,情节严重可以判到无期,本想着趁着跟他有业务就留意点,但是郗总人明显比较滑,每次见严希就事论事,正经事多一句别的也不愿意详谈,胡扯淡还行。
今天严希本来是找他乔点证据细节么,正赶上他要应酬个客户,是一个皮包公司,欠账不想还,郗总便热情的把严希也叫来,说是给严希介绍客户,顺便也给自己的小哥们解了燃眉之急。
没成想就在这碰见石久了。
天越来越冷了,尤其是晚上,秋风一刮起来都带着很多枯叶,跟卷着刀一样,到处都是呼啦啦的响声。
石久跟蒋云清进去后,郗总跟周文实在没话说,两三句打发了,就招呼严希进旁边的酒店。
严希站在原地待了一两秒,直到石久完全消失在酒店里。
脖子上痒的要命,就是昨天晚上去郗总底下的厂子里拿销货记录时给蚊子咬的,隔着衬衫叮了好几个,都在锁骨上,这要脱了衣服,乍一看还真挺像被人啃的。
但是除了石久,严希从来就没让人抱在怀里啃过。
严希很清楚石久刚才怎么想的。
最近忙的要死,严希根本没功夫去找小帅哥,再说了,以前自己做1,偶尔想起那些男的在自己身底下发情的跟母狗一样,也是件挺有成就感的事。
自从让石久这个新手给祸害完了,严希现在一看就男的就糟心,特别是那种身材高大的肌肉男,赶紧有多远滚多远,离自己近点都觉得菊花疼。
刚才看见罪魁祸首就觉得更疼了。
但还没来得及让他滚,反而被劈头盖脸的一顿卷,
郗总回过头,脸上的笑容肥腻腻的,
“小严,想什么呢。”
严希回过神,笑了笑,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心想一个人死皮赖脸的追在自己后头,可能觉得烦,这忽然一不搭理自己了,还挺不适应的。
***
石久这一顿饭吃的这叫一个心不在焉。
吃完了回家睡觉,做梦都是律师跟人睡了。给个二椅子嘬的一身小草莓,气的石久拉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就去法院告他,俩人对峙公堂,最后撕扒到一起去,鞋都打掉了,把法官气的啊,一直在拍桌子,大喊休庭起床。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石久妈一直在外面疯狂的拍门,扯脖子喊石久起床。
石久老大不愿意的起床吃饭,收拾收拾,背着书本就去党校上课。
石久才上新单位没多久,管理局就开始组织去党校学习。
一个星级上几节课,去的都是领导干部,说是学习,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去拉关系。
回头出来见谁都说我跟哪哪个领导关系靠啊,校友,一起在党校学习的。
石久也挺郁闷,自己都奔三的人了,还整天上课听讲,部长派自己来学习真是猴缺德了。
腹诽间刚出门,石久妈又把石久叫回去了,
“石久,我自行车坏了,你今天送我去上班。”
石久低头穿鞋,“你打车去吧,我党校要打卡,眼瞅着迟到了。”
“你个不孝子!”
“……我给你出钱让你打车去行么……”
“不行,浪费钱,再说你党校离我单位也不远啊..”
石久推门下楼,
“那你快点的,走吧,我先去党校打个卡再送你。”
石久妈一听乐了,系上纱巾就跟在石久身后下了楼。
在等石久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