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在空中又落在柳侠怀里,大笑着搂住柳侠的脖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我老想你嘛!”
柳侠蹭蹭猫儿的额头,扭脸笑嘻嘻的喊了声:“大哥。”
柳魁上下打量着柳侠,笑着的对柳川说:“这臭小子,窜起来可真快,我咋觉得他比咱俩还高点哩?”
柳川说:“可不是嘛,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居上,咱俩搁咱家马上就成了小矮子了。”
柳侠专门又靠着柳川,使劲挺胸抬头抖了几下:“哼哼!”
柳川哭笑不得的看看柳魁,柳魁也用同样的表情看着他,然后对着柳侠说了一句:“臭小子!”
柳川捏着猫儿的小脸蛋扯:“猫儿,看长高了多烧包,你以后得长得比您小叔还高,比他还烧包,再说了,您大伯俺还都等着老了你养活俺哩,长不高没劲干活可不中。”
猫儿鼓着小脸说:“还有俺小叔,还有俺大爷爷奶奶他们,我长大了都养活,我长可高,啥都会干,还会挣可多可多钱。”
柳侠使劲在猫儿的脸上亲了一口:“真能干!”
柳川说:“中,您大伯俺俩可记住了啊,以后你要是不养活俺,俺就赖到您小叔家不走。”
猫儿说:“你不说俺小叔烧包我才养活你、孝顺你。”
柳川投降:“好好好,您小叔不烧包,您小叔最好最好,我老烧包,中了吧孩儿?”
今天是星期六,柳川和领导打了招呼,多休息半天,现在和柳侠他们一起回家。
柳川在荣泽买了很多容易存放的菜,土豆,番茄,包菜,还有一些马上就要吃掉的新鲜蔬菜,黄瓜,豆角,小青菜之类的,还有三个大西瓜。
望宁这边水浇地少,金贵,都是用来种庄稼,蔬菜都比较娇贵些,少了水活不了,所以坡地也不怎么种菜。
结果就是望宁一个乡下地方,菜竟然比县城和省城还贵些,柳家除了苏晓慧怀孕时买过菜,其他时间从来没买过,现在家里会在河边种一些,不过品种很少,所以柳川每次回家都会买很多菜带回来。
他们把菜和其他东西装到柳魁拉的架子车上,柳川把车开到付家庄村头那户人家大门外,那家人现在已经认识柳川了,笑着和他打了招呼,让他们放心的走。
柳川完全不担心有人会偷车或破坏车,不仅因为望宁一共也找不出几个会开汽车的,还因为附近村民都十分淳朴,如果看到,稀罕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起任何坏心眼。
猫儿开始不肯坐架子车上,非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柳侠说他也不行,就要拉着柳侠的手和他一起走。
柳川说:“你得坐上去看着咱哩西瓜不让乱骨碌,要不,等回到家西瓜瓤就给晃溏了,不中吃了。”
柳侠在一边附和:“就是,天这么热,我可想吃搁凤戏河里冰过哩西瓜。”
猫儿马上就跳上了架子车,把三个西瓜挤在一起不让动。
猫儿一路上都非常兴奋,不停的跟柳侠说他在家、在学校发生的各种他觉得有趣的事情,其中一个主要内容就是他的作文。
柳侠从猫儿和柳魁的信里已经知道,猫儿现在每星期一篇的作文,清一水的六十分,猫儿对此非常自豪:“小叔,我跟你一样作文每回都吃六十分,长大了肯定也会跟你一样考上重点大学。”
柳侠推着车气喘吁吁,笑的跟花一样,揉揉猫儿的头以示鼓励:“那当然了,俺猫儿这么聪明,小叔知道你肯定能考上最好哩大学。”心里却想一头栽进山崖下缓缓流淌的凤戏河里去。
猫儿以后要是不在柳家岭上学了,人家别处的老师不给猫儿的作文吃及格分可怎么办啊?
柳侠的车晚点,本来应该清晨五点多到站的车七点半才到,到柳川那里已经十一点多了,俩人买东西又花费了些时间,到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盛夏的阳光此刻依然炙烤着大地,他们几个人被晒的流油。
在上窑坡顶一趟一趟往下面送东西的时候,柳侠就把猫儿的衣服给tuō_guāng了。
小家伙在北坡走到一多半、路的坡度又陡然变大的地方下了车,不肯让柳侠背,牵着柳侠的手一直坚持走到这里,现在和他们一样,浑身上下连一根线都没有干着的了。
被tuō_guāng后,猫儿光着屁股,浑身淌着汗却非要跟着柳侠一趟一趟来回跑,每次还帮忙抱一点东西。
他们回到家已经是黄昏时候,柳侠在凤戏河里洗了个澡后就瘫倒在炕上不动了,他觉得自己这纯粹是欠锻炼,看来在江城的生活太堕落了,把去车杰家路上往返那点跑步时间顶以前早晨的锻炼,真是自欺欺人啊!
六月初气温开始急剧升高的时候,柳川就把苏晓慧和两个儿子送回了柳家岭。
柳莘已经两岁半了,会说会跑却不知道危险,正是让人操心的时候;
柳雲和柳雷刚过了百天,苏晓慧奶水非常好,俩小家伙吃得白白胖胖,哭起来那嗓门绝对对得起他们的体格,非常高亢洪亮。
所以现在柳长青家天天比柳侠他们几个小的时候还热闹。
柳侠到家后的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和柳长青、柳魁、柳川、柳葳开始一起挖窑洞,新开的窑洞经过柳长青、柳魁他们近五个月的努力,现在已经有了点模样,但离竣工还远着呢,两年都未必住得进去人。
原因很简单,柳长青和柳魁都不打算将就,想把每一间窑洞都挖得比原来那几间更宽敞些,窑洞的宽度增加了,高度和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