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安,柳侠轻轻问了他两次有什么事,他都只是摇头。
曾广同从猫儿看的方向上发现了问题,猫儿关注最多的是东西厢房和正屋之间的地方,他问猫儿:“猫儿,这边就一个厕所,一棵小柿树,那边除了一棵桂花树什么都没有,你是想过去看看吗?”
猫儿看了看柳侠,忽然问曾广同:“那就是您家没有楼房?”
曾广同笑起来:“原来你是在找楼房啊,爷爷家还真没有,我家就这一个院子,都是这种瓦房,你要是真想住楼房,爷爷给你和你小叔去宾馆开个房间去。”
猫儿却霍然松了一口气,高兴的对柳侠说:“没楼房小叔,你别害怕了啊!”
他的这句话让柳侠和在座的所有人都一愣,柳凌问他:“猫儿,您小叔害怕楼房?我咋不知道哩?”
猫儿抱着柳侠的胳膊说:“俺小叔搁江城就是住哩楼房,我跟三叔去送俺小叔上学哩时候,俺小叔热哩都快哭了,楼房不美,老热,我知道俺小叔肯定不想住楼房。”
柳侠真的特别怕热,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刚到江城的情形,他还是心有余悸,不过让猫儿说出他当时热的差点哭,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其他人想的和他却不一样,曾怀琛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呢?我和冬燕如果以后有了孩子,能有猫儿一半懂事我就知足了。”
吃完了饭,曾广同的意思是让大家都睡会儿觉,昨晚在火车上肯定睡不好,再加上孩子多,他估计大人们都没有睡。
但几个年轻人和柳葳都很兴奋,压根儿睡不着,柳长青也说不想睡。
于是,曾广同和陈震北到正屋客厅陪着柳长青和柳川说话,曾怀琛和柳海领着柳凌、柳侠、柳葳、猫儿和柳莘挨着参观一下,顺便告诉他们晚上怎么住。
最先进的是东厢房,一进屋,柳海就发现不对劲,他走的时候曾怀琛的家具已经买了好几年,都摆在他住的南头的房间,可现在,后天就是婚礼日了,中间和北边的房间却只有沙发,床和大立柜什么的都不见了。
曾怀琛诡异的笑着对柳海说:“一会儿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现在,先帮我把沙发放倒,让猫儿和小莘看看他们晚上睡哪里。”
北套间的两个三人沙发都是两用的,白天直起来是沙发,晚上放倒了就是一张宽绰的双人床,这样的沙发中间房间还有一张,再加上南套间里柳海原来睡的那张双人床和孙嫦娥现在睡着的床,住柳家一家人绰绰有余。
猫儿看着可以当床又可以当沙发的家伙,眼睛闪闪亮,他指着靠西北角的那张沙发说:“咱俩睡这个吧小叔,睡这儿还能看见外面哩树哩,跟咱家一样,可美。”
房间的装饰也让柳侠他们几个心里非常喜欢,因为本来是给曾怀琛结婚准备的新房,所以曾广同是很费了一番心的。
房顶先棚了一层木板,木板上又贴上了浅黄色底子印各色绿豆大小的点的花纸;墙用白色涂料粉刷了好几遍,下面还做了八十公分高的木质墙裙,墙裙油漆成了稍微偏暗一点的朱红,整个房间看起来干净素雅又温暖大气。
柳侠终于看到了柳海在京都生活的地方,比他以前所能想象出来最好的生活还要好,他心里特别舒服。
看完了东厢房,曾怀琛把他们往西厢房门口领,柳海疑惑的说:“怀琛哥,你来周无赖这屋干什么?”
曾怀琛说:“这本来就是咱们家的房子,我来不是天经地义吗?”他说着就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柳侠他们因为不知道原来这里是什么样的,所以没什么表示,柳海却大叫起来:“我靠,这,这........,怀琛哥,我走这一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们怎么让周无赖给腾的地儿?”
柳侠和柳凌终于注意到,西屋中房间的家具和其他东西从房间正中间分开,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格:房间北边是全新的一套沙发和茶几,还有洗衣机、电视剧和录音机,都是全新的;
而南半部,各种陈旧的家具挤的非常满,摞起来很高,一套很旧的木沙发只有一个单人的空着能坐人,其他的上面都摞满了东西。
曾怀琛说:“总算把西屋收回来一半了,你们嫂子冬燕的主意,小海走那天她过来了,姓周的往外泼水浇了她两腿,随随便便一句‘对不住了我没看见’就想完事,冬燕当时没吭声,回屋后跟我和我爸说,她想了很久,如果不趁着我们结婚时候把房子要过来,以后肯定就更没有机会了。
第二天,我和冬燕就过来跟周金恒谈,说我们收到了大哥的来信,说他最近会和我嫂子、孩子回来住一段,我大哥是长子,理应住东屋,我们不能因为他不经常回来就坏了规矩,让周金恒腾房子给我们结婚。
周金恒特横,又是那一套无赖把戏,他整天装病,我和我爸不敢动他,可冬燕不怕她,她是女的,豁出去了周金恒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周金恒说什么也不腾房子,冬燕就抄起他家的东西往外扔,周金恒过来想跟她耍横,还没走到她跟前她就开始大骂周金恒耍流氓,直接上巴掌抽他........呵呵呵,不说了,反正闹了一出子,周金恒把他儿子也叫来了,我把我一群同事和哥们儿也叫来了,连派出所都来人了,最后,喏,你们也看到了,居委会做主,我们各占一半,周金恒五年之内搬走。”
柳凌伸出拇指:“冬燕姐,女中豪杰!”
柳侠伸出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