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笑嘻嘻的说:“让他跟云叔住去,再说了还有厢房呐不是?”
云墨的脸色立刻变得跟他的名字一样了。
全国人民都在喜迎新春的时候云家人也聚齐了,一辆辆的车开进来停在了村外巷子里立刻热闹起来,有好事者居然放了鞭炮,走在前头的云远山笑呵呵的跟他旁边的云墨妈妈说:“还是老家过年的气氛浓厚,市里总是不行,感觉不到这种味道。”
云墨妈妈点头说:“嗯,还是老家好,我还是喜欢在这里过年。”
走在后边一个戴着眼镜五十来岁的人接口:“是啊,过年还是要看传统的东西才有气氛,外头那些塑料制的玩意看着就不伦不类,我觉着还是传统工艺做出来的东西要有味道的多。”
和他并排走着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高大健壮,比他高出半个头,声音洪亮他说:“三哥还是喜欢传统的东西,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变过,我对这些倒是不在意,这年怎么过都无所谓,只要热闹就行。“
这两个人一个是云家老三和老五,一个主管着教育部门,另一个目前在交通部门任职,都是位置很重要的角色。
三家商量好了一起回来,路上有个照应,年年都是如此。云墨的大哥照样的没能回来,云磬倒是难得的回来了,下了车就找成凯文,成凯文站在云墨的身后穿着云磬给买的棉服,其实后来云墨发现云磬给成凯文买的衣服全都有卡通人物,他现在穿的这件是最低调的,纯蓝色的棉服后背一个很大的史努比带着墨镜酷酷的样子。
云磬看见成凯文三步两步的就过来了,伸出手给成凯文一个熊抱,大声说:“文文我都想死你了。”勒的成凯文快窒息了,云墨皱着眉把成凯文从云磬的怀里解救了出来。云磬挤着眼睛说:“我给你买的衣服喜欢吗?这可是我专门找人给绣上去的。”
云墨妈妈听见这不着调的儿子叫文文,跟着云远山过来瞧。云墨规规矩矩的叫妈,那样子一点不像久别的母子,倒像是去他家做客的外人。
成凯文看着云墨妈妈,中等身材,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围着条大红的披肩,染了栗色的头发绾了个纂,差着根碧绿的簪子,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小嘴,画着淡妆,保养的很好,看得出年青的时候也是个美人。云磬的眉眼到有几分像他。
云墨妈妈向着成凯文点头笑着说:“你就是文文吧,长得可真好,别理云磬,他就是不着调,你可不能跟着他学。”她拉着云墨的手说:“我是你妈妈,你就跟待客人似的喊我?我听着你喊你五婶都比喊我亲热,真让人伤心。”
云墨上去圈住她胳膊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你有这个反映,每次都这句,也没个新意。”
云墨妈妈笑着说:“就你调皮。”话里满是温情,她抚着胳膊上云墨的手跟着一起去了老爷子住的院子。
大伙得到的时候,老爷子站在回廊里逗鸟,他养了几只画眉,都挂在廊下。
他这院子据说已经一五十百多年了,还是老四合院的样式,房子建的也漂亮,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院里正房六间,有东西厢房各三间,院子正中是个小花园打理的精心,假山流水一样不少,每年都请专人来修理房子。
老爷子今年八十五了,穿着老式立领的棉布褂子,雪白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梳向脑后,面色红润,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的儿孙们,微笑着点头,云远山过去扶着他的胳膊进了屋。
他笑呵呵的说:“不用扶我,我身体好着呐,我一顿吃两个小米面的饽饽,你都不如我。”
云远山笑着说:“我可没有父亲的身体好,您是老寿星了,我未见能活到您这岁数。”
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拿过两个铁球在手里转,慢慢的说:“我让你们跟我似的你们也不肯,我可是烟酒都不沾,你说你能戒的了?也就你大哥还差不多,你们呐,唉,不说你们就是了。”
老五说:“您说就是了,我们都听着。”
老爷子哼了两声说:“说了你们也不听,我何苦讨人嫌?别看你现在壮的很,再过十年你试试?”
老五讪讪的笑着说:“我们哪能跟您比不是?您可是远近闻名的活神仙,呵呵。”
老爷子也不理他,招手让他的孙子们都过去说话了。
吃饭的时候云常说漏了嘴,云鹏几句话就套出了云墨支使他干的好事,云鹏笑着看云墨,云墨低头喝完最后一口汤,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说:“是我让他去的,怎么啦?”
云鹏头一次见云墨这么无赖,瞪眼看了一会儿说:“你总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吧。”
云墨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看你不顺眼。”其实他早就看云鹏不顺眼了,天天的跟成凯文腻着,又没法说他。
云鹏斜了他一眼放下了碗筷擦擦嘴说:“看我不顺眼?我招你我惹你了,要不咱俩练练去?”
云墨就等他这句话,云鹏从小就爱打架,动不动就跟人家练练,打赢了就把别人练了,打不赢就被别人练了,输赢结果都一样,脸上总是挂彩。
云鹏起来就出去了,云墨在后头慢腾腾的跟着,小胖子一看有热闹,饭也不吃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云常一看坏事了,这要是真打起来自个不成了告密者了,心里不停的自责。
云磬看他们出去了,快速的吃完手里的食物跟成凯文说:“咱俩给他们掠阵去,好几年没见云墨打架了,真是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