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鏖战正酣。
大厅内一分为二,三方势力混战。黑暗深处,源源不断的行尸傀儡涌出,手口并用与前方的人战斗着。两三只状若蜘蛛的三头恶鬼咆哮跳跃,不时从装备精良的黑衣佣兵群中带走一两个,不等集火攻击,便敏捷地逃离,以人形傀儡为盾,藏在黑暗处,窥伺下一次攻击。
比起手持枪械的黑甲佣兵,另一方则玄幻的多。四张金色符纸没有任何承托物,漂浮在空中,组成了一个保护圈,圈外的行尸们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偶尔有一两个在鼓声的控制下不情不愿地撞上来也被弹飞,身上燃起一层金色火焰,烧得行尸一阵鬼哭狼嚎。剩下的也不敢再向前闯,无论鼓声如何催促也没有效果。形势就这样僵持下来。
“奶奶个腿儿!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只要小爷一天在这里,别想突破这个圈儿!”符纸圈内,身穿短t破洞牛仔裤的青年得意洋洋地说到。他扎着马步手结法印,一头凌乱的短发,发尾留了一条小辫儿,配上一身前卫的服装显得不伦不类。
此时,又有一只行尸撞上来,这只行尸的力量比之前的要强上不少,坚持了一段时间后才败退而去,但同时,符纸上的金光已经退不少,假如再有几次这种程度的撞击,恐怕符纸圈就要散了。见到这情形,前卫青年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默念几句咒语,金色光芒又重新补充回来,只是他的脸色苍白不少,豆大的汗珠从额上留下,显然消耗不轻。
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穿着连帽衫的青年眉头紧皱,他看了一眼横七竖八昏迷在地的人,心中有了决定。
“蒋轩,你带孙教授他们先走,我殿后。”他对前卫青年说道。
前卫青年,也就是蒋轩,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这么多行尸,你应付不来。别仗着你有点特殊能力就胡乱出头,你根本不知道这些行尸背后人的厉害!”
普通的行尸并没有神志,只是凭借本能行动,而这里的行尸虽然也是身体僵硬,并没有达到僵尸那种铜皮铁骨,但是行动有条理,知道哪些人是软柿子,哪些人需要优先干掉,明显后头另有东西在操纵。更别提那蜘蛛样的三头恶鬼,这种鬼东西他也只在书上看过,据书上记载,这是在一个及其偏远的地方炼制鬼奴的手段,手段残忍血腥,在人将死未死的情况下聚拢怨气所生成的怪物,能够积攒如此庞大的怨念,主使者肯定有所图谋,这些不是他这么个半路出家的人能够解决的。
他刚想晓以利害,就见卫衣青年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人,冷静地看着他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别忘了,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听到这话,他哑然,他哪能不知道上头派他俩进入这折了二十多个精英好手的鬼楼,是来干什么的。不是指望他们两人能荡平这个诡异的异域,而是死马当活马医,让他俩过来探查情况,如果运气好,遇到失踪的研究人员,将研究员安全带回去才是首要任务。只是现在这个情况,别说把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员带回去,他们两个能不能安全逃出去都是个问题。
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卫衣青年倒是有些不耐烦了,他盯着蒋轩的双眼说:“我有自己的办法,你如果执意留在这里反倒是个拖累。”听他这样说,蒋轩眉头慢慢皱起来。纵然明白他是在激自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
见有了效果,卫衣青年再接再厉:“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是我带孙教授走,你有信心将行尸全部拦下吗?”卫衣青年语气直接,挑衅地问道。
蒋轩听到这话更不开心了,他嘟囔道:“是你你能带走这么多昏迷的人吗。”声音虽小,但卫衣青年的听觉异于常人的灵敏,他也不多话,冷眼瞅着蒋轩纠结的脸,继续说:“正是如此。我带不走所有人,你也没办法拦下所有行尸,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带人走,我殿后。有异议吗。”
虽然用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蒋轩不爽地“哼”了一声,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他纠结了一下,还是做出决定,他收了手印,从怀中摸出几张符纸,给躺在地下的研究员脑门上都贴了一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铜摇铃。
见他收了手印,外面的行尸立马有了反应,一个接着一个,前仆后继地冲向符纸圈,金光闪烁,忽明忽灭,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虽然对这个半路冒出来,分享师父宠爱的师弟很爽,但是,毕竟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多少也有点感情,蒋轩看着卫衣青年的背影,说:“不要强撑,师兄会帮你。”
卫衣青年大步向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色小枪装子弹上膛,侧头瞥了一眼蒋轩:“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何况葛老临走时给了一份秘技。”
“艹!”蒋轩骂道,他不该存有同情心的,跟这人说话只会气到自己。他鞍前马后孝敬了老头子那么多年也没给他点秘宝压箱货,要么说时候未到,要么说他的能力还不够。结果这小子进门还没半年,老头子就给他秘技,真是要气死他了。他也不矫情,手上铜铃一摇,躺在地上的人全部站起身来,再一摇,他们自发地走上前排成一列,后面的手搭在前人肩上,动作与常人无异。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