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亭好似被烫到了手,无心再翻,匆匆将包裹重又系紧,迅速放回原位。关上柜门,手指再虚空一划,一切重回原样,连锁上的缠绕的暗黄丝线都是原先模样。
榻上的韩蝉无知无觉,枕着窗外的虫鸣,睡得安然。
推开内室的后门,傅长亭走入屋后的小院。院内同样简陋,树影婆娑,高大的银杏在夜空中肆意伸展着枝干。
傅长亭沿着院墙慢慢走了一圈。神色冷峻的道者目光锐利,将墙边的一草一木一一看过,而后站到树下,仰头对着那遮蔽了月光的浓密树叶看了一阵。蹲下`身,又用手指沾起一点泥土,放在指间细细捻搓。结束这一切后,傅长亭掸了掸衣摆,站起身,再度回到屋内。
韩蝉仍是方才的姿势,脸向格窗,侧卧在榻上,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傅长亭吹熄了烛台,默然站在榻边看了一会儿,乌黑鎏金的眼瞳一瞬不瞬,若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湖,沉沉看着熟睡的鬼魅。须臾,表情一凛,眼中一切思绪尽敛,复又是一派冷硬如冰的漠然。傅长亭蓦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韩蝉微微动了一动,一手顺着榻边垂落下来。他的指尖触到了道者翩然的衣摆,随着他的离去,一划而过。
傅长亭的步伐从容沉稳,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