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微微一笑,像抱娃娃似的将萧月痕一溜烟抱到了桌子前,而上面早已放了一桌子好菜,中间还有一个点着炭火的小火锅。刘曜扶萧月痕坐好后,自己走回床边拿过了一件特意为萧月痕订做的大红色裘皮披风,爱恋的将身边的萧月痕包了个严严实实,这才打开砂锅给萧月痕盛了一碗水鱼汤,放在了萧月痕面前,并周到的拿过筷子递给萧月痕。
“快吃吧,趁热吃,别烫着。”
刘曜笑得很阳光的看着萧月痕,等待着他动筷子。萧月痕有些不知所措的盯着刘曜,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细心的对待一个卑微的下人。萧月痕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刘曜,听话的拿起碗里的汤匙,刚想吃,忽又害怕汤里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一时间抬起的手臂停在了碗前一厘米处不动了。
“怎么了?还烫吗?”刘曜半天看不到萧月痕吃东西,有些疑问的自己拿起汤匙,舀了一勺萧月痕碗里的乌鸡水鱼汤送进了自己的口中,尝了尝方才说道:
“味道还不错呀,不烫了。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说完,伸手搂住身旁的萧月痕,关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很快被萧月痕的小手捉住,拉了回来。
“王爷,我没事,吃饭吧。”萧月痕苦笑了一下,动手也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刘曜面前,恭敬却不卑不吭的说道。
“我吃过了,你自己快吃吧。”刘曜很开心的看着萧月痕,温柔的伸手帮他将一缕碎发拂到了耳后。
…………
从此以后,萧月痕为了生存,对刘曜千依百顺,刘曜叫他向东他决不向西,乖乖的吃着刘曜为他准备的补品,想尽快恢复体力,远走他乡,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刘曜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他除了上朝,天天呆在家里,围着萧月痕转圈圈。哪怕什么事也不做,只是和萧月痕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面坐在一起,刘曜也可以感觉到幸福。
又过了五天,萧月痕身体全好了,而刘曜也开始不安分的在晚上动手动脚起来,却连着好几天皆被萧月痕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托掉了。刘曜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疑心病也越来越重,他开始冷静地观察起萧月痕的一举一动,无可避免地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这天清晨,天还没亮刘曜就醒了,他呆呆的看着身边萧月痕有些憔悴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萧月痕的脸庞。可萧月痕立刻皱着眉头撇开了脸,却并没有醒来。刘曜很受打击的一愣,心里有些气闷的喃喃问道:
“为什么你都不笑了……”
还在沉睡的萧月痕自然不可能回答他,可门外却传来了小顺的声音:
“王爷,该起了,要上朝了。”
…………
刘曜有些惆怅的顶着风雪离开了王府。之后不久,萧月痕就醒了。他睁开眼睛时没有看见刘曜,知道他上朝去了,放松的打了一个呵欠,还想再赖一会儿床,刚闭上眼睛,却又忽然坐了起来,眼里全是兴奋的神采。
萧月痕快速穿好衣服鞋帽,静悄悄的拿上自己的医药箱,一文钱都不要的赶紧奔向后院,拉开侧门冲了出去。
萧月痕在清晨的雪地里奔跑,他呼出嘴唇的气息全部化成了一团团白雾,随着他的奔跑,消失在仍然漆黑的天空中。
长安西门,平时往来的都是最底层的人民群众。早市赶集的农民、出走远方的商人,以及三教九流的各色百姓。
萧月痕终于跑到了卫枫和司马邺曾经出走的西城门边,他急喘着气,红着俏脸,笑得很天真的看向今天值班的卫兵,回头瞧了一眼已经车水马龙的城门口,不想再排队浪费时间,想请守门的士兵开个后门。
“哟,这不是王府里的萧太医吗?这么早去哪呢?”士兵一眼就认出了萧月痕,没办法,他出众的容貌和脸上那块太过明显的红斑,很难让人认不出来。
“我要出城,大哥你行个方便吧。”萧月痕有些急切的看向眼前的士兵,还不停的回头望。
“行行行,您不用排队了。”士兵看萧月痕这般急,立刻做起了顺水人情,却还是公事公办的说道,“萧太医,令牌呢?”
“什么令牌?”萧月痕心下一‘咯噔’,有些慌张的问道。
“王府的出城令牌呀,没令牌我可不敢放您。”
“我十天前不是已经来说过了吗?斩将军跟我一起来的。”萧月痕闻言心急如焚。
“可按规定,王府的人出城令只限五天,现在都十天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呀……”士兵为难的挠了挠头,“萧太医,您还是回去吧,叫王爷再开一次金口,或者拿到令牌才行。”
萧月痕求了很久,士兵仍不肯放他出城,天渐渐亮了,城门口的人更多了,萧月痕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低着头,讪讪向王府走回去。
他走到一半,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忽然被人一拉,刚抬起头想看来人,“啪”地一个巴掌就重重落在了萧月痕的脸上。萧月痕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伸出手摸了摸,手掌上出现了三道血淋淋的指甲印。
萧月痕不解的看向来人,居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全身脏兮兮的像个乞丐。萧月痕还没开口,少女已经恨恨的指着比她高一个头的萧月痕,气势汹汹的吼道:
“祸水!滚出长安城!你居然还有脸上街!我全家老小全都被你害死了!他们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每天只为了讨口饭吃!一夜之间,就为了你一人,匈奴兵烧了我的家,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