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痕刚想走,突然听到身后‘咚……咚……’似有什么敲打墙壁的声音。声音很小,却在寂静的半夜,无人的竹园显得格外的突兀。萧月痕不知被什么牵引,好奇的朝发出声音的墙壁走去,站在墙角下的草地里,伸手拨开墙上的爬墙虎,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隐隐约约听到院外小声的哭泣,断断续续听不清说辞,却意外的能感受到院墙外那人痛苦的心境。
“为了什么事?如此难过……王爷……拿了别人什么东西吗?”
萧月痕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腰上被人一抱,一股熟悉的男人味扑鼻而来,萧月痕的身体一僵,很快放松下来,微笑的转过头去。
“你在这干什么呢?与情郎打暗号吗?告诉他我明天不在家?”
刘曜把头枕在萧月痕的肩膀上,调侃的笑道,却被萧月痕微笑的反唇相讥:
“王爷你不如趁这次远行带个男宠回来,这样我以后也不用找情郎了,家里就有。”
“好你个小妖精,看我怎么罚你~~~”
刘曜闻言,邪笑的挠起了萧月痕的痒痒,把他摁在墙上一阵好吻,火热缠绵……
而仅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卫枫与王羲之,此时正醉吻长安……
第二天清早,刘曜带着侍卫巴图和副将斩准离开了家,向平阳进发。当他的十二人骑兵队伍出城之时,一个手拄骷髅盘蛇拐杖,身穿黑色斗篷,看不清楚长相的人,远远站在城墙角下目送他离去。
[作者口水话]:本章诗词已改,全部选自《陆机全集》和《四库全书》。
第八八章骠悍国师
此时远在祖国西南的成汉帝国,一个白胡子老头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重兵把守的国相府里。他刚刚接近卧室前的花园,便听到司马邺狂呼乱吼的声音:
“出去!出去!!通通给我出去!!把范长生给我叫来!!”
“司马军师,国师有事出远门了,一时半会儿可能来不了。”一个士兵恭敬的回道。
“出……出什么远门?!他从来都没有出过苗疆,他现在会跑去跳海不成?!我不信,你去把他给我叫来!他把我关在家里什么意思??”
白胡子老头听到对话,微笑的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走进了司马邺的卧室,笑呵呵的说道:
“这你倒是冤枉他了。把你关在家,是皇上的意思,怕你去中原乱跑。不是把脑袋跑掉了,就是把军队招回来。”
“胡太医?”司马邺看到老头,开心的站起身来,扶着他走到桌边坐下,不相信的问道,“真的是皇上的意思?那范长生呢?死哪去了?叫他过来给我把这个取罗!”
胡太医闻言,顺着司马邺的手指,看到了他一边脚踝骨处拴着的一根铁链,铁链的另一头焊接着一个巨大的铁球。司马邺艰难走路是可以,想爬墙或骑马……呵呵,用来砸墙或压死马说不定还快些~~~
胡太医一看就明白了,摸摸胡子,微笑的说道:
“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徒儿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你就安心在家等国师回来,自己叫他给你打开吧。”
“他真的出远门啦?他去哪了?”司马邺简直不敢致信。
胡太医瞟了一眼皱眉思考的司马邺,神秘而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只跟皇上说,要出去一段日子,很快就会回来的。”
…………
卫枫一觉睡到中午才醒来。醒来时,头疼欲裂,胸口发闷,似是宿醉的后遗症。王羲之坐在桌前练字,看到卫枫翻了一个身,慢慢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扶着头问道:
“嘶……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你还说呢!我背你回来的!平时看你瘦瘦的,怎么背起来这么重呀~~~”
王羲之笑着跳起来,三两步跑到床前坐下,本想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却忽然想起了什么,脸霎时红了,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道:
“昨晚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
卫枫撑着额头,轻轻摇了摇,顿时觉得很晕,赶紧停下,忍住想反胃的冲动,方才回道:
“不大记得了,出了酒馆就没印象了。”
王羲之闻言,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觉得心里轻松不少,却被卫枫不解的看了过来: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你昨晚也喝醉了?”
“没……没,怎么可能?!我喝醉了,谁背你回来的!”王羲之结结巴巴的大声嚷嚷,眼神一直不敢正视卫枫。
卫枫看着王羲之别扭的表情,伸手拍了一把王羲之的肩膀,微笑的看向他转回来的眼睛深处,感激地说道:
“谢谢你,好兄弟。”说完,向王羲之伸出了右手。
“那还用说。”王羲之爽朗的一笑,也伸出右手刚劲有力的一拍,将卫枫的手掌‘啪’地一下握在手心,如掰手劲般紧紧扣在一起,心里却微微有些失落,很快被他忽略了。
卫枫洗漱完毕后,对王羲之说,他想去给萧月痕扫墓,王羲之欣然同意,拉着他下楼去吃午饭,准备吃完饭便去买蜡烛纸钱。
他俩到正厅时,这里已经很热闹了。客栈正厅的窗户很多,采光度极好。厅内食客众多,有许多还是从街上走来的,并不全是住店的客人。可以看出,这家云来客栈还兼作饭馆生意,而且饭菜说不定还很好吃。
王羲之和卫枫好不容易在靠近大街的窗口边找到一张桌子坐下,小二立刻殷勤的跑了过来,用肩上的白毛巾麻利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