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走回自家汽车跟前打开车门,弯腰向内吩咐李纯道:“你送他回叶家。”
李纯“哦”了一声,又问:“干爹,那你呢?”
陆雪征轻描淡写的答道:“我走回去,反正也没有几步路。”
说完这话他直起腰,迈步径直走向前方。然而刚迈出了没有两三步,他忽然听到叶崇义在后方发出了颤巍巍的嘶哑声音:“雪哥,我把吗啡戒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忽然感到十分心疼——疯子!天真的、恶毒的、愚蠢的、阴险的疯子!
然而,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去。
叶崇义那病态的声音单调而虚弱的坚持着:“我在德国医院住了很久,我把吗啡戒了……”
陆雪征沿着空旷黑暗的大街越走越远,心中做出了无声的回答:“好孩子,戒掉就对了。年纪轻轻的,好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