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接,程溏视线慢慢下移,看见纪雪庵扔在地上的野物,才知自己做了蠢事。他松开衣袖,退后一步,讷讷道一声对不起。纪雪庵冷哼道:“我看你是烧糊涂了!”话虽如此,待细看程溏,双颊已褪去异样红晕,先前抓住衣袖的力气也不小。纪雪庵给他服下的丹药由疏城药铺重金购来,并非凡物,果真有效。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河岸,纪雪庵挽起袖子,蹲在水边清洗猎物。程溏跟着蹲下,要伸手帮忙。纪雪庵停下动作,冷冷道:“你不用插手,回车中待着。”程溏连忙道:“我已好许多,这等杂事,本该让我来做,如何能劳烦主人?”
纪雪庵看他一眼,莫明其妙道:“就算没有你,我一个人要吃饭也只好自己动手,何来劳烦一说?何况万一你动作不麻利,弄得又不够干净,我反倒觉得麻烦。”程溏愣了愣,却见纪雪庵说得理所当然,并非嘲讽或反话。他低下头道:“我已给主人惹了许多麻烦,怎么能只吃白食不干活?”纪雪庵放下手中野兔,眸中凝起冷笑,“你自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