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渝闻听此言,哭的更凶。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邰婧在此时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
“我喊你们老半天了,我说药熬好了,凉了就没效果了,你们在卿卿我我的时候就会自动耳聋吗?”
邵渝脸都烧的通红,立刻站起身。
“邰姑娘,我去端药给将军喝。”
邰婧冷笑一声,“不是你端,难道是我端吗?我现在去那边房子里看药典了,不要打扰我。”
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邵渝羞臊的出去端药了,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盏热气腾腾的药罐过来。
聂武城自小对美食十分喜爱,相对的,他对于难吃的食物更是高于常人的十分厌恶。
这药还没有端进屋老远闻到中药味的时候,聂武城就双眉倒竖,眼睛都好似痛苦的眯了起来。
药端进屋内的时候,聂武城就开始做干呕状。
“邵渝……把这个端出去。”
邵渝义正言辞,“不行,将军,这药你必须要喝的,不然身体好不起来。”
“我的身体结实,自己会好起来的,不用喝这个药。”
聂武城表情嫌弃,大家公子哥的任性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邵渝有些宠溺的无奈,诱哄道,“将军,这药不苦的,你快喝了吧,不然的话我向邰姑娘去讨几颗蜜饯。”
聂武城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当作小孩子一样的小瞧了,讨厌喝药又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
但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咕了下去。
喝完之后,脸都苦成了一团。
邵渝立刻倒了碗清水,给聂武城漱口。聂武城一边漱口,一边想,早知道就要蜜饯了。
邵渝每日都主动承揽了做饭,这对于不喜下厨的邰婧倒是好事一桩。吃了邵渝的几天好饭好菜,邰婧不免有些拿人手短,吃人嘴弱的自觉。并没有再每天变着法的损邵渝。
聂武城的伤口较重,暂时还不能下地,就在邰婧这里休养了几天。
邰婧虽然嘴上嫌弃,但却并没有赶走他们。聂武城想,这其中应该有邵渝做饭的原因吧。
邵渝与其相处了几天,发现她只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痴迷医术的有些寂寞孤独的女子。
她养了那么多的动物就是为了解闷邵渝也曾经询问了她,既然如此寂寞,为什么要隐居在这里。医术那么高超,为什么却不治好自己的眼睛。
邰婧却只是含糊的说了句,“我乐意。”
邵渝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也没有多问。
到了要离开的那天。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邰婧已经告诉了他们出去这里的路,临行前,邰婧给了邵渝一个小瓷瓶。
告诉他,这是救命的东西,不管伤得多重,只要服下这个,就可暂保一命。邵渝郑重的收于怀中。
邰婧的眼神看得很远,有些微微的惆怅。
“呐,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吗?为什么不治好自己的眼睛吗?”
邵渝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我啊,曾经有一个恋人,是个女的,哈哈,好玩吧。她因为一次意外死在了这里,就是那里。”
邰婧手指了指木屋,她好像在哭,又好像没有哭。
“我没有给她立坟,我只是把她火化撒在了这片土里,我估计死了之后她得骂惨我。所以我要陪她,我要陪她一辈子。至于为什么不治这双眼睛,因为她以前说过这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