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之前祝英齐有多热心地去帮梁山伯。
“梁山伯?”祝英齐皱皱眉,“他怎么了?”
“你就说你觉得他怎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
“嗯……”祝英齐想了想,道,“大概……是个好人?”
马文才瞪着祝英齐表达着他对于他敷衍回答的不满。
“呃,我真的不知道,”祝英齐无奈道,“关于学识,我只能说陈夫子很赞叹,对于人品,我跟他接触也不多,但看英台那么黏着他,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接触不多?”马文才嗤笑一声,“就你还接触不多?!”
“我跟梁山伯接触的能多到哪里去?”祝英齐撇撇嘴。
马文才强硬的说道:“已经多到能让我不爽了!”
“……”祝英齐佯装没有听到,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快点回房间吧!要不然明天早上又起不来了!”
马文才看着祝英齐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心中实在窝火,但也知道祝英齐既然没有明确地拒绝,那就说明自己还有希望,所以不论心中究竟有多恼火,马文才还是只能忍着。
微风带动祝英齐的头发,轻轻地飘着,划过马文才的脸颊,痒痒的感觉让他心中一荡,忍不住朝祝英齐靠近一点,想要更多一些的触感。
“你做什么?”祝英齐把头向后仰了仰,躲开马文才凑过来的唇,咬牙道,“这是在书院!”
“所以呢?”马文才面色不善地说道。
“……你就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适可而止的意思就是我可以点到为止是吗?”马文才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彻底停止!”
马文才默默地盯着祝英齐的侧脸,半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祝英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是被你……憋死的。”
祝英齐:“……”房间怎么还不到?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和祝英齐就被叫到了山长的房间里,和他们有相同命运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因为腿伤,所以马文才是四个犯错了的人中唯一一个坐着的。
“梁山伯、祝英台,你们两个好样的!竟然敢半夜三更地装神弄鬼吓唬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王卓然坐在桌子旁,满脸的白粉抹的十分的均匀。
“是王大人您做贼心虚,才会被吓到。”祝英台顶嘴道。
“你、你、分明是你、还有他,装神弄鬼的吓人!”王卓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祝英台不停地抖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王大人息怒,”山长抱拳说道,“这四个学子我昨夜已经惩罚过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别为难他们了。”
“我为难他们?!”王卓然的声音都在发抖,“分明是他们在为难我!要不然他们昨晚为什么要装鬼吓人?!他们分明是故意的!”
“装鬼吓人的是你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站在马文才身边不断地打着瞌睡的祝英齐。
“哎,大叔,你怎么来了?”梁山伯一脸苦恼地看着门口的大叔,“你,你还是先走,避避风头吧!”
“我听说这有鬼心中好奇就特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吗?”大叔坦然地说道。
“问题就是……你其实是来看戏的吧?”祝英齐小声地嘀咕道。
马文才抬头给他使了个眼色,又趁机捏了捏他的手,让他不要出声。
祝英齐:“……”我知道不要出声,我也决定不出声,请问你能不能捏完了就放手?!他一点都不想站在这里给山长。山长夫人、梁山伯、祝英台、王卓然和陈夫子他们看他和马文才手拉手的样子!
……
不对!这个样子就不该被任何人看到!
……
“你……你,你这个山野村夫是谁?!”王卓然被大叔三两句话气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咳,”马文才轻咳一声,朝王卓然那边探了探身,轻声地说道,“王叔叔,他……可能是陶渊明。”
“你说什么?!”王卓然不可置信地瞪着马文才,“他……他……”
“哈哈,是啊,”陶渊明笑道,“小颦,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啊!”
“渊明兄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山长惊喜道,“怎么祝英台说你死了?”
“哎,那个啊,是骗小孩儿的,”陶渊明说着还看了马文才一眼,“你们书院的这四个娃娃就那个马文才有点能耐,认出了我,不过他也是第二次去的时候才认出了我,哈哈。”
“陶先生过奖,”马文才谦逊地一点头,但眼中的挑衅却丝毫不加掩饰,“文才能发现陶先生的身份多亏了英齐拿了您的书来给我解闷儿,要不然我还真的以为您就是个山野村夫。”
“哎,”陶渊明偏了偏头看着马文才,“我怎么觉得这话是骂我呢?”
“陶先生,您想多了。”,马文才说道。
“呵,你这小子口才见长啊!”陶渊明笑道,“遇到好事了?”
说完,还暧昧地看了祝英齐一眼。
祝英齐:“……”这玩意哪冒出来的?能不能用打地鼠的锤子打回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马文才笑道,“陶先生说我遇到好事了也不为过。”
“那敢情好啊!”陶渊明兴致勃勃地看着马文才,“等你好事成了的时候别忘了叫我过去喝一杯!”
“一定。”马文才笑着应了。
祝英齐“……”能不能有个人能把他打回地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