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笑道:“你看,我吃了也没啥事……哇操,这坐着扎屁股。”
苍斗山冷漠:“蔷薇有刺。”
微生将蔷薇藤蔓扯开,清理出一片空地,坐下来笑:“这花挺贵的吧?”
“是。”苍斗山依样坐下来,“华勋蔷薇,很有名的香料,娇气得很,权贵们喜欢用它作熏香。”说起这个,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师父口中与他最般配最是天生一对的少女,如同华勋蔷薇般娇贵美丽,最爱的也是华勋蔷薇。
差一点成了事,如果他没死的话。
微生一下子兴奋得两眼放光:“那这一山窟的蔷薇,是不是值好多钱?”
“是。”
“这样啊,我们以后就可以靠这个来发财嘛,把这些花全都炼成精油,专卖有钱的狗大户,以后的修炼资源就不愁了!”微生兴奋的语气越来越低,脸色越变越古怪,一手捂住肚子,“斗山,我有点不舒服……”
苍斗山本想狠狠骂句:“该!谁叫你不听我说完就吃的!”看微生脸色越来越可怕,心一慌就把这事忘了,抓着他手沉声道,“没事的,保持清醒。你就能感受到它,想办法控制住它,就没事了。”
微生满头大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他娘的说得倒容易……”
然后他不再说话,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样,深深弯下腰,苍斗山感受着手心下的皮肤温度一点点灼热,烫得像即将燃烧的木柴。他用力按着微生的虎口,安慰:“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
微生脸涨成了猪肝色,腿开始抽搐。
意识像沉入了漆黑无比的海洋,海洋在沸腾在咆哮,狂浪之中卷起千堆白骨,腥臭味一bō_bō席卷而来,冤魂在黑色海水中浮浮沉沉,音调诡异的喜悦,像是在唱高亢的葬歌。
他妈的真是臭死了。
他拼命挣扎,呛了一口水,意外发现这水味道竟然不赖。
有点甜。
在发现这一事实后,狂暴的黑色海洋忽然平静下来,一个眨眼的事,快得惊人。微生茫然地浮在海面上,左顾右盼,在昏黑的地平线朦朦胧胧仿佛看到了一座岛的轮廓,虽然本能地觉得有八分可疑,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游了过去。
望山跑死马,游泳一个道理。
他费了老大劲接近岛,游到一定距离却怎么也接近不了,像是堵了一座看不见的墙。
岛上光秃秃的,坐着一个人,穿着普普通通的灰色袍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喂喂?你谁啊?”
灰袍子一动不动。
“大哥?大哥?听到回句话啊?”
灰袍子宛如一座石像,微生没法子了,攒了点力气,又开始划水向灰袍子正面游去,游着游着又发现不对了:灰袍子好像在转?无论他游到哪,永远是背对着他的。
“草泥马!”微生破口大骂,灰袍子被问候了母亲依然无动于衷,他彻底泄气了,目光离开小岛看向远方,视野尽头除了海还是海。
天也是灰蒙蒙的天。
他茫然了好一阵子,忽然想起黑海还是狂风巨浪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唱歌,水里还有尸骨。
他一头扎进水里,随即冒出来:水黑不溜丢的啥都看不见。
他郁闷地划水,渐渐远离了小岛,黑海太广阔,他不知道该去哪了。
他无聊含了一口海水,真的甜,但是他一想起这水是死人尸骨泡出来的,赶紧呸呸呸。
这是哪?该去哪?
黑海隐隐约约传来歌声,微生听着听着,鬼使神差跟着轻轻哼那个调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