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斗山也浑身不自在,好言说了几句,把她打发走了,临走时老鸨还不忘捏着手绢招摇:“过几天来宜月馆玩啊。”
等老鸨的香车驰远,微生脸色铁青地吐出一句:“作妖!”
“有钱不赚王八蛋。”苍斗山放松了心态,“你字写完了?”
“……”
“还不快去写!”
店里生意太忙,事务又多,苍斗山几天就把这事忘了个精光,以至于宜月馆的宴请帖子送到壶仙居时,他都没想起来宜月馆是个什么玩意儿。
“青楼,去不去?”
苍斗山瞄他:“你说呢。”
微生厚颜无耻:“有吃的我就想去。”
苍斗山卷起请帖敲了他一记:“一点吃的就能把你收买了,尊严呢?”
微生嬉皮笑脸:“不比填饱肚子重要。”
所以还是去了。苍斗山起初还担心被人认出来会败坏壶仙居的名声,后来到场一看,呵,熟人不少,看来这个宜月馆还颇有名声。
老鸨老早看到苍斗山,扭着水蛇腰风姿绰约地走过来:“来来来,二位请到楼上来,楼上观景最好。”
微生只关心吃的,对台上台下群魔乱舞活色生香的景象根本没眼看。苍斗山略略瞄了几眼,便觉得耳尖都要烫熟了。
“两位爷要姑娘陪着吗?我家姑娘都很喜欢你家的脂粉,想要见见你们呢。”
苍斗山果断拒绝:“不必了,在下喜静。”
老鸨看向微生,微生赶紧道:“我听他的!”
老鸨也不勉强他们,带他们往楼上的僻静所坐着,楼上空间更宽敞,老板娘也极贴心地摆了满满一桌子吃的,把微生喜得不行,于是敞开了肚皮大吃大喝。
苍斗山开始浑身僵硬,哪哪儿都不舒服,坐久了便缓缓放松下来,兴致盎然地看楼下戏班子唱戏。宜月馆今天请的戏班子是文缙郡数一数二的,就算如苍斗山这般对戏曲不甚了解的人,听着也觉得唱的不错。
微生一边吃一边看戏,没多久功夫便把几盘子小食消灭个精光,一个瘦瘦的宫装少女将桌上的空碟子收走,摆上新果盘,细声细气怯生生地问:“公子还需要喝茶吗?”
“吃什么茶,老子要酒。”
少女哀求他:“公子买两壶茶吧,行行好。”
微生听她说得楚楚可怜,心软了下:“一壶茶多少?”
“三十铜板。”
“这么贵!”微生吓了一跳,“这茶是金叶子?跟肉比价?”
少女可怜兮兮地说:“卖不出去茶我会挨打的,公子你就行行好吧。”
微生看向苍斗山。苍斗山斟酌了下,明知少女的茶叶明晃晃地坑人,但是吧,人家的确可怜,委屈了人就得委屈自己的钱包,一时难以决断,干脆把皮球抛回去:“钱在你手上,你做决定。”
微生看看少女,瘦巴巴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着泪花,唉了一声,数出铜板来:“上一壶茶,再来一罐酒”
少女喜笑颜开,片刻功夫呈上来一壶茶和一罐酒,清香四溢。
茶归苍斗山,酒归微生。宜月馆的酒味寡淡,带点绵绵的甜味,滋味尚可,一不留神微生贪杯贪多了,酒力上涌头晕眼花。迷迷糊糊抓了苍斗山的手,哼唧:“上茅房……”
环境太吵,苍斗山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要上茅房……”
“真麻烦。”苍斗山扶起醉得稀烂的微生,向宫装少女问了走茅房的路线,拖着微生走进茅房,还要帮他脱裤子,麻烦得要命。
等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