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头上。
薛令虽然脾气极坏,可他妙施银针却也救过不少江湖豪杰的性命,不愿得罪他是一方面,也有不少人是真心感念他的恩情。莫大左侧那桌已有一位大汉站起来指着他道:
姓莫的,你得罪神医就是跟我神拳手李汉三过不去,还不快磕头认罪,再有啰嗦的老子把你给捏扁喽。
他说了这话,不少人跟着站起来纷纷吆喝到:
快快磕头求饶,敢得罪神医,可是不想活了!
泰山派竟然欺到薛神医头上,是欺负这儿没人了吗!
莫大又惊又怒,可心里琢磨半天仍没半分头绪,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忍气道:
您老人家有什么怨气不妨说个清楚,许是其中出了误会也未可知。
薛令冷笑一声,却道:
你身旁那位女子,为何不作妇人装。
他这话一说何玉婉脸上血色顿时褪了个干净,在座的不少人来燕安后都隐隐有所听闻,此刻再听这话纷纷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莫大一怔,他确实是命师弟们四处传播了消息,可这事又和薛令有何关系。
神医说笑了,我派小师妹年纪尚幼,并未出嫁,怎能做妇人装。
虽未出嫁,可非完璧,她眉间已宽,你当老夫行医多年是瞎子吗。
周围传来窃窃笑声,何玉婉浑身都发起抖来,她唰的拔出剑来就往自己脖上抹去,这时不知哪里飞来的小石块击中她的手,令她一个不稳手上的剑当的掉在地上。旁边坐着的陈嚣一身冷汗忙拦住了她好生安慰。
莫大四周一望也没看出是从哪里飞来的石子,他料想定是在座哪位怜香惜玉的高人,也不在意,
只对薛令道:
师妹遭贼人所污,乃毕派之大不幸,可这并非我师妹自己本意,神医若看不惯这世风何不找那贼人算账。
这么说你小子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这个自然,那人就算权势滔天,可我泰山派又岂能任人欺凌。实不相瞒,那人正是秋泓山庄的少庄主楚逍昀!他欺我师妹年幼,竟用强得手。今日既然被大伙得知这等丑事,我师傅那边焉能再瞒下去,只是师傅先前已受重伤,若再得知师妹遇上如此祸事,只怕,只怕
他泪水涔涔而落,旁人不由心生了几分同情,议论泰山派门风不正之声也渐次小了下去,想来泰山派也是无辜蒙祸,倒纷纷开始开始怒骂那楚逍昀行径无耻
郑芸斜眼看了一眼程泽苍,只见他垂下眼帘木着脸,作出一副痛心的样子来,心里不由暗暗好
笑。
贵派不幸,何姑娘也是无辜,薛令忽然口风一转,可泰山派竟能与秋泓山庄为敌么?
原本我与师妹商议过,为了不刺激师傅伤势,若秋泓山庄能以大礼迎娶我师妹入门,日后再好生善待,将此事揭过便罢了,我师妹是纯孝之人,身为女子吃了这样天大的亏尚肯委曲求全。可恨楚逍昀那小畜牲反倒不肯,老先生是个极明白的人,自然明白泰山派不能忍让至此。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薛令嗤笑一声。
那也罢了,可你这师妹已经算是楚家人,你将事做绝可想过何姑娘后半生该如何,是死的干净还是铰了头发去当姑子。落得这般结局,怕是你师傅死也不能闭眼吧。
莫大暗骂,此事明明是薛令摊到了明面上,现在却暗指自己不顾师徒之情。若只是流言蜚语他自有办法将师妹嫁与旁人,想来师妹对他只有感激的,自然也服他当掌门。可眼下若再推给旁人就显得他要甩包袱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他看了一眼陈嚣,心下叹息,只能道:
原来神医是看不过眼我师妹的遭遇,神医放心,师傅待我有再造之恩,我如何能至师妹于不顾,若是师妹不弃,我愿几日后三媒六聘迎她进门,照顾她一生一世。
他话音刚落,郑芸就看到陈嚣手上的酒杯竟然跌在地上打了个粉碎,只是旁人过于震惊却也不曾
留意,连她师姐都小声道:
这莫大如此重情义,实在是世间难求的君子,泰山三杰之首名不虚传。
郑芸却因为程泽苍方才的话并没有多少触动,她只是奇怪陈嚣的反常,只见他咬紧嘴唇,眼中似有怒火pēn_shè而出。他这样子令郑芸心中一动,三杰之中祝之豪年龄较小也就罢了,若莫大真要违背师命当掌门,那三弟子陈嚣又何尝不可。无论武功还是年龄陈嚣都与莫大最为接近,何以他竟会心甘情愿辅佐莫大。
薛令喝了口茶,脸上皱纹竟像是又深了三分。他看着在旁哭哭啼啼的何玉婉道:
何姑娘,你师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如此保证了,你可愿嫁她?
刘长青在一旁直是莫名其妙,这薛令从不是心软之辈,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打抱不平给何玉婉一个好归宿的?这么尽心尽力莫不是和何重仙有什么深交,可若真有,何重仙奄奄一息了薛令却也不愿前去救助。他一头雾水,清咳一声就想问个清楚,一旁的程泽苍见状忙小声对他道:
师叔别急,薛神医定是有别的用意,眼下牵扯不到咱们雁门派,不妨多看看。
刘长青素知这个师侄有急智,见他态度坚定便没再坚持。
这壁何玉婉只是抽抽搭搭的哭着,并不答话,她声音嘶哑,显是这几日翻来覆去不知哭了多少次,看着极为可怜。
薛令叹了口气,悠悠道:
何姑娘除开受了天大的委屈,想必心里也有气。听说去年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