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欠打的猖狂:“不过就是二十多年来头回喜欢一个姑娘么,至于搞得这么隆重?谁不知道这阮家小姐是怎么入的你的后宫?你以为人家就是真心实意的?”
宁钰谦神色微变,却仍旧是一言不发。
宁鸿业有些尴尬,咳了咳便说:“我没想着杀她,也没想怎么对付她,就是想让她看清楚,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一直知道,冷情的人其实也最深情。一个人许多年没对什么人动过感情,陡然一爱上,那必定是情根深种。他也只是想看宁钰谦爱而不得罢了。
宁钰谦面色很是平静,他问:“然后呢?”
“然后……”宁鸿业摸了摸下巴,对上宁钰谦冰凉的双眸,叹了口气便道:“十一弟呀,你这个鬼样子怎么可能会有姑娘喜欢?”
“……”宁钰谦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室内一时沉默异常。宁鸿业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喊过他了。
半晌,宁钰谦才轻声问:“那要如何?”
宁鸿业拖长了声音,就是不肯答话。
宁钰谦无奈,问:“如何才能有姑娘喜欢?”
宁鸿业心下一喜,难得见到冰山也有向他提问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朝宁钰谦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
这一幕同许多年前何其相似,从前很多次,都是他怂恿宁钰谦去做各种事情,最后宁钰谦摆着一张死人脸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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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细细密密的雨丝打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阮央支着下巴,坐在走廊上呆呆的看着雨丝,小核桃喊了她许多声,她都未曾听见。
直到头顶被一把油纸伞遮住,视线也被挡了一半,她抬起眼看着撑伞人那张死人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片刻之后那人却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她的脸,声音轻柔的像是在哄小孩子:“这里雨大,都溅到脸上了,进屋吧。”
阮央有些楞楞的,点了点头才发现自己似乎闻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像是肉类被烤熟的时候发出的。
进屋之后宁钰谦很是自然的收起油纸伞,随手放在了角落。阮央不欲理他,便在椅子上随意坐了下来,垂下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裙摆,一言不发。
一只手伸到跟前,手心处红红的,甚至沁出了血丝,而手心周围的皮肤却是白色的。
她抬起头,宁钰谦面无表情的道:“央儿,我手受伤了。”
他脸上严肃正经,可声音却有股子绵软的意味,怎么听怎么别扭。
阮央无言的看了一会儿,肯定道:“陛下,您的伤口,需要看太医。”她认认真真的看着宁钰谦,无比诚恳的建议。
宁钰谦拧了拧眉,想发火最终却咽了下去。他知道阮央从前只是在讨好他。她说过很多话,真真假假的,恐怕除了她自己也没人分得清。
他起初也觉得无所谓了。只要这个人还在,只要她还陪着他,爱不爱的,都不重要。
可是,他却忽然想,被阮央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他自幼性子沉默孤僻,连母妃也不爱他,这世上他也没真心待过谁。
但,他现在心上有人了,心尖尖处的那一块,全是她。他也想,被她爱,被她怜惜。被她放在心上牵挂。
“不看太医,看你。”宁钰谦说,“看你就不疼了。”
42、坦诚 ...
阮央此时是懵逼的。她没料到宁钰谦说起撩人的话来, 也是这么的顺口。不过,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古代的皇帝可是有足足一个后宫,哪能没点真本事去哄女人?
只不过是这样的话由宁钰谦说来, 反差感分外强烈一些而已。
屋外的小雨仍旧在下着, 小核桃方才站在宫角处喊她, 宁钰谦来了之后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屋子里面有些沉闷逼人,头顶那道过于灼人的视线,让人无端的有些窘迫。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功夫,宁钰谦又变了副模样。
阮央沉默着点了点头:“那你看吧。”反正伤的是他的手,她又不疼。
宁钰谦似乎有一瞬间的哑然, 不知该怎么接阮央的话。但是很快就又镇静下来。
他从桌边抽了把椅子在阮央身边坐下, 脊背挺得笔直, 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阮央有